而现在,那个“乱”之一族唯一的幸存者,正在苦于白夜术法的压迫。
那两根丝线看似很平常,只是略带危险的气息,但是它的真正威能,也只有作为施法者的白夜还有作为白夜敌人的他知道。
那丝线在黑暗中延伸着,以肉眼与神识均不可探查得到的速度,超脱了一切。它们的轨迹诡异,而蕴含着的术法,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术法。
在那两根丝线里,稍微明亮的那一根,是修罗道的演化,其内蕴含着的杀道之力也是刚猛可怕的很。而看起来稍微黯淡的那一根,则是罗刹道的演化,其力量阴柔,却凌厉异常。
而这个人自然是无法感知体会到这么深刻的内涵的,他毕竟是自小就在这监狱之中生存的生灵,没有体会过真正的修炼之法,也没有接触过正常的修炼体系。
但是对于这两根丝线,他凭借本能还是可以感知到其威能的可怕,并且这种感觉在他离这丝线的距离拉近的时候会变得比原来更加明显的多。
而现在,白夜则是冷冷地看着那狼狈对待着丝线的身影,那两根丝线是他在掌控,而现在,他的道心之中已经满是杀伐之意。
这个敌人也许有自己的故事,但是他可没什么兴趣去听,自始至终,他对这个对手唯一的兴趣,就只是在于证道二字而已。
只是白夜却是不知,正是因为这个人是以一种畸形的经历一路成长过来的,所以自己才会对他充满了兴趣。这个人的战斗方式,可真的是与洪荒初期的生灵们有的一比。
那个时候,一切才刚刚开始,巫妖两族还未曾相战,天地之间也未曾有过几个圣人。而只存在于洪荒的传说中的鸿钧道祖,也还没有开始他的传道受业。
而那个时候的生灵们之间的争斗也远远没有现在这般花里胡哨。当双方乃至多方起了争执的时候,他们往往都是选择最简单最直接明了的搏杀方式进行争夺。
而白夜眼前的这个人,则是同那个时候的生灵们一样,在他们两个人的战斗之中,白夜发现这个人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种手段,还都是最为原始的。
相比与现在的那些修士,他可真可谓是差了太多。当然,若是条件允许,这个人若是可得一场造化入了修行,那么他将来的成就也一定会比现在的修士们强上太多。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只一声类似于某种物体被穿透的声音响起,这个同白夜交手了整整几百招的不屈者,便就这么简单的倒在了由自己鲜血交织而成的血泊之中。
“很可惜,我不会给你离开这里的机会。不过也许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对于你来说也可以算作是一种解脱了吧……”
静静地站在这个死者的跟前,白夜抬起了自己的手,他捏了一个简单的印法,将那个几乎没怎么修炼过的灵魂禁锢在自己的手掌之上,而后又以手指捻动的方式让他的灵魂彻底地归于虚无。
死亡,从肉体到灵魂……一点都不再遗留在这个世界上,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在这镇魂狱之中当然可以算得上是一种解脱。
“第一百场生死之决,最终胜利者,修!”
“一百场战一百胜,最终奖励,一千颗血魄石,一百只血魄石灵,外加前往六大失乐园其中一个的权力。”
…………
在生死场中撑过了一百场,便可以不止拥有文字播报的权力,还可以享受一下语音播报……其实也就是让一个冰冷到没有感情的声音将自己的战绩诵读一遍而已。
但是此刻,白夜的战绩却是在众多镇魂狱生灵的心中掀起了恐怖且不平的波澜。这一刻,包括典狱长在内,几乎没有人知道,接下来这个戴着面具的神秘青年到底还会带给他们怎样的惊喜。
而此刻的白夜却是心中多了一份凝重。关于生死场的规则,那块镇魂狱外的石碑之上还是有些些许记载的,而他记得,这记载的其中一点就是,生死场胜场数每过一百,下一阶段所对抗的敌人便会比原来强上一个阶段。
…………
“是否接受来自下一位食魂者的挑战?”
然而正在白夜思索的时候,那个异常冰冷的声音又响起了。在这黑暗且空旷的建筑物之中,那声音在不断地回响着,时刻都能够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白夜则是了无痕迹的通过修罗道掠夺着那个失败者的生机,而后他淡然地抬起头,以和那声音同样的语调说了一句。
“我接受。”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起,无数双眼睛里爆发出了兴奋的光芒,而这也意味着,今天最具有观赏性的打斗,还可以再为他们这些观众继续演绎下去。
这,将是一场生存者的游戏。
…………
:今日一更Ò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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