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哥,你那手是怎么回事啊?”张唯笑吟吟的瞧着他,笑容灿烂,牙齿很白,眼神阴阴。
面对这阴险的笑意,野鸡不由毛骨悚然,呻吟着:“我我们几几个弟兄自个闹闹着玩闹着闹着就就打起来了不小心弄弄伤了不关不关大大哥的事”
野鸡满头大汗的结结巴巴说完,腕处传来的阵阵巨痛几乎令他痛晕过去。
“哦,这么不小心啊?是这么回事吗?”张唯笑吟吟的眼神一一向躺在地下的光头等人扫去。
“是是”光头喘息着,吃力的回应了声。
“那还不赶紧去医院瞧瞧”张唯一幅悲天悯人的样子,“怎么?哥儿几个打算在这地下躺一晚啊?”
那两名跪在地下的在押犯听明白了,无需张唯再提示,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子,走到铁门边敲了起来。
看守所里的值班警察对监号里所发生的一切似乎见惯不惊,也没多问,不一刻,在看押武警的监视下,光头等人就被号子里的在押犯七手八脚的抬了出去。
所谓拳头出真理,这帮恶棍看来是服气了。张唯吐了口浊气,他心里对那美貌警花邻居有了丝怨念,还好自己手底下有两把刷子,要不然,不知会被收拾成什么样?
刚做完运动,一阵困意上涌,张唯打了个呵欠,拖拖沓沓的走到床边,将身子扔在了床上,
歪着头瞧二狗子等人还傻站着,当下嗡声道:“怎么?你们几个准备站一晚上啊?还不回床睡觉呃,对了,那下铺空了不少,都睡下铺吧”张唯虽然第一次进这号子,但任谁都瞧得明白,下铺被牢头一帮子人给占了。
二狗子、胖子等人不敢多说,赶紧回到自己的床上,也许是被光头等人给收拾怕了,没一个人敢在下铺睡下。
张唯睡得很香,很快就鼾声阵阵,睡得跟猪一样。这不由不令号子里其他睡不着的在押犯佩服,着家伙竟然还睡得着?其实他们又哪里知道,这个懒散的年轻人一点也不担心有人敢偷袭他,以前严酷的特训令他的生物钟极其的敏锐,一旦在睡梦中遭受袭击,他能在0.0秒钟警觉并做出反击。
天蒙蒙擦亮,早餐时间很准时,帮厨的在押犯6点半推着餐车将早餐送进号子。在中国,平日里生活最有规律、最枯燥的有两处地方,一是部队,二就是监狱,只是一个光荣,一个可耻而已。
在押犯在铁门窗口接早餐的动静弄醒了张唯,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瞧见一个胖乎乎的身影站在床头不远,正一脸阿谀的瞧着他。
胖子瞧张唯醒来,“老大,您醒了,早餐我已经为您打好了。”
张唯侧头一瞧,床头水泥台上已摆好了早餐,馒头、一碗清粥。张唯坐起身子,冲着胖子笑了笑:“谢谢。”
胖子大乐,屁颠屁颠的要为张唯穿鞋。胖子的殷勤实在是令张唯很不习惯,赶紧阻止了胖子的动作,自行穿上了号子里发的布鞋。
看守所内不像监狱那样在早餐前晨操,用完早餐,在押犯得打扫室内清洁,这是号子里必备的功课,虽然号子里比较潮湿,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气味难闻,臭烘烘的,但地面墙角绝对的一尘不染,很是干净。
一般干这活的都是进号子的新人,张唯昨夜摆平了牢头,没他什么事,这活就轮到昨夜跪地求饶的两名在押犯包办了。至于背诵看守所的监规,张唯想着自己很快就会出去,也就懒得去背诵什么监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