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毛小道哈哈一笑,说要得,这些他帮我查一查,到底是谁在搞鬼。
先不说,弄点吃的先。
虎皮猫大人在一边帮腔,说饿死老子了。
我便把他们带到了楼上的一个包厢,叫后厨炒了几个菜来,然后摆了茶点,虎皮猫大人爱吃葵花子,也叫人去街上买来一大包。一边吃着饭,一边聊这几个月的事情。杂毛小道在北方的这几个月,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提的地方,翻来覆去跟我讲他的艳遇史,并且用极长的篇幅,给我描述天山人间的奢侈豪华。
虎皮猫大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做补充。
谈到我来南方预见的这两件事情,杂毛小道眉头皱了起来,他说镜魇一事纯属运气,遇到这种好东西的几率不大,那两个房客也算是前世修了福,至于他们的记忆,类似的事情他也听说过,当不得真;这个饭店的竞争对手,手段却是是恶毒了一点,按常理,开个小酒楼,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的,这个隐患一定要拔除掉;不除,如鲠在喉,以后都难受,时刻提防。
我说也是哦,餐房既然已经步入正轨了,那么就把这潜在的隐患给掐灭了吧。不然我过段时间去香港,肯定是不得安宁的。杂毛小道听我说去香港,顿时来了精神,问干嘛去?我没好气地说还不是顾老板亲戚那破事,你也不肯去,他老缠着我,没办法呗。杂毛小道嘿嘿笑,说他也要一同去。
我奇怪,说你不是不接么,怎么又要去了?
他说一起去,有意思啊!我一阵胆寒,说真的是赖上我了,我去哪里你就跟着去那里,声明一下啊,我不搞基的!杂毛小道哈哈大笑,笑完,肃容说小毒物你发现一个问题没有,我这人,但凡跟我在一起的,都倒霉,你也是;但是当我们两个凑在一起,诸事都顺利,逢凶化吉。所以,我们两个在一起,这是上天注定的,这是命运安排的。以后,我们两个人携手共闯江湖,号曰“左道”哼哈组合,岂不畅哉?
我苦着脸,说你丫就是讹上我,混饭吃罢了。
杂毛小道又是一阵笑,得意洋洋,说谁叫你开饭馆呢?虎皮猫大人突然嘎嘎大笑,说好基友,一辈子。
聊了一阵,门被敲响了,是小张,他和中午出去办事的阿东一起进了来,问我现在有没有空?我唤他们进来,介绍萧克明给他们认识。坐下来讲了几句,阿东说他听小张说了,那几个混子是前门街上的无赖,整日在酒吧、溜冰场混迹,算是这附近的地头蛇。他刚刚打电话给拜码头的大哥问了下,那个大哥说我们得罪人了,管不了。小张在旁边补充,说那伙人骑摩托车走了,他跟到一半就丢了,找熟人打听到的。
阿东一脸的愁容,说这可怎么是好,天天这么闹,生意就没法子做了。
我摆手说无妨,那帮混子,老萧已经出手解决了,不出两天,必定会求上门来。这东西,杀鸡给猴看,总是会消停一阵子的。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暗中搞我们?下降头啊有没有!我听李师傅说过,八大碗曾经在他生病期间来找过他,不过给他拒绝了。我有理由怀疑,做出这种恶毒手法的人,便是八大碗的那伙人,当然,老萧会暗中调查的。
如是,定叫这些家伙,只有哭,没有笑。
我们谈了一阵子,定好了计策,由杂毛小道和我来调查,餐房这边的经营,阿东多操点心。
吃完中饭,我带杂毛小道和虎皮猫大人去我租的房子,也就是我在洪山的家中落下脚。因为没有床上的一应物件,便也需要采购,所以不得忙碌了一番。
杂毛小道也不管这些小事,他把东西一放,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个午觉,太阳偏西,便拿着他算命走江湖的家当出了门。虎皮猫大人懒得跟去吹风淋雨,白天朵朵和肥虫子又不爱出来,两个小东西跟老朋友见了个面,又回去了。它便宅在了家中,窝在沙发的一角打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像只死去的肥母鸡。
我像一个管家,跑东跑西,忙着采办,好在回家有朵朵这个丫环指使,倒也不是很累。
杂毛小道的办事效率简直高得出奇,到了晚上十一点,虎皮猫大人追着肥虫子满屋子乱窜的时候,他回来了,告诉我一个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