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见到老赵,一问才知道,老赵作为本届集训营中表现最出色的的学员,已经进京去了。
虽然是同一个队里的成员,但是滕晓和白露潭向来对那个沉默寡言的西南行者并不感冒,其余人也有些为我打抱不平。无论从战力,还是从取得的成绩,我都是远远超过老赵一大截,特别是我最后秒杀那个恐怖牛头时所表现出来的力量,让人震撼。这次集训营的最佳学员,理所应当是我才对。不过对于这个说法,我唯有苦笑,反问道:“集训营会选一个瘫子作为最佳学员?”
被问者皆无语,唯有好生安慰我,我表示我并不介意所谓的荣誉,只是现在躺在床上,十分蛋疼。
是啊,我是下午解手的时候,才知道医院的护工居然是个手脚麻利的小护士,女的。
一想到自己大小便的时候,自己男性的尊严被护工摆弄来、摆弄去,就是为了顺利嘘嘘,我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所幸杂毛小道劝住了我,说你丫的,你只是全身筋脉凝滞不通而已,有着本命金蚕蛊,你到时候还不是活蹦乱跳,照样一条好汉?你就瘫这么几个月,算个锤子?红尘炼心,各种经历而已,想一想那些真正瘫痪在床的人,别人还是那么的坚强,积极乐观,你且忍忍吧,再寻死觅活,老子鄙视你。
当天晚上我看见了朵朵、小妖,以及晚归的虎皮猫大人,两个小乖乖都表示可以服侍我的生活起居,而虎皮猫大人则很义气地表示,倘若我做主把朵朵许配给它,它必定豁出命去,帮我找来劳什子龙涎水,提前帮我打通经脉。
我骂得它一个狗头喷血:有这好东西,还不如给三叔送去,过来这里泡妞,好厚的脸皮子。
跟这些小东西们一通闲扯,我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不再为自己的伤势担忧。
我看虎皮猫大人精神抖擞,问它怎么不困了?虎皮猫大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用翅膀摸了摸我的头,欺负我动弹不得,然后见我露出呲牙咧嘴的表情就笑,它说还不是你把那个家伙弄得不敢出差了,大人我才轻松了一点。我想起来,说那天看到的那个东西,莫非真的就是传说的那一位?
虎皮猫大人点头,又摇头,说这个东西,实在太复杂了,一言难尽,真的不能跟你们说——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事情就是这么个道理,别怪我不跟你们说,为了你们好而已。
我又问我那天发出来的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虎皮猫大人依旧摇头,说个人的机缘,不可说,你也别多想。
看到这个家伙在这里装神棍,我只恨不得立刻复原,将这个家伙揪起来,好好地敲打一顿。
如此热热闹闹,倒也不会很冷清,之后的几天,各路人马过来嘘寒问暖,林齐鸣跑了三趟,便是在东北调兵遣将的大师兄,也专程打过电话来嘘寒问暖,并且慎重地给我道了歉。我让他不要介意,这种事情是意外,谁也避免不了的,何必挂念?说完这些,我问他白城子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大师兄说情况不好,虽然抓捕了一些小杂鱼,但是邪灵教关押在白城子的三个重要人物,跑了两个,风魔苏秉义,媚魔刘子涵,皆是名动一方的人物。
他或许实在是太忙,聊了几句便不再说。
之后的时间我便是静养,差不多一个月,到了六月初旬,上半身勉强恢复了知觉,基本上能够坐轮椅了,而相熟的朋友出院的出院,转院的转院,我便也不愿在此停留,转院返回了东官。
加藤亚也最终走了,留下很大一笔钱,说是给刘明执教的小山村,修建学校。
那钱我交给了朱轲,并从我在茅晋事务所的股份收益里划拨出一部分,作为那个小学的持续性助学基金,用来帮助刘明曾经热爱的山村和孩子们——横财不留,家财不富,积德行善,心有所安,如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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