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对倾听者的智商、精神乃至于思想，都可能造成一系列无法逆转的损伤。</p>
倾听时间越长，这种损伤就越严重。</p>
过去两个月里，就已经出现过工作人员因为倾听灵语过长而发生畸变，甚至直接横死当场。</p>
故此，黑衣卫定下了严格的限制。</p>
每一个倾听者都需要进行安全隔离的观察与灵能清洗，确保安全无虞后才可以离开。</p>
而增加这样超时倾听者，更是重中之重！</p>
但……</p>
这位大学士根本不听夏平的，他大叫着：“夏局长，你是在犯罪！”</p>
“对科学犯罪！”</p>
他马上就要调离江城市，前往帝都的黑衣卫灵能研究院工作了。</p>
这是最后几次的倾听了。</p>
但就在刚刚，他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打开思路钥匙，看到了窥见真理的路径。</p>
这灵感是来之不易的。</p>
甚至……</p>
很可能是稍纵即逝的！</p>
曾敬那里肯去执行那些古板的措施？</p>
可惜……</p>
他只是大学士，而非超凡者。</p>
所以，在夏平面前，毫无抵抗力的被塞到了一个特制的长筒仪器之中。</p>
咕咚咕咚……</p>
在几分钟的灵能清洗后。</p>
他才被放出来。</p>
放出来的大学士，耷拉着脑袋：“夏局长，我要向联邦帝国科学院和黑衣卫评审会议投诉你！”</p>
“控诉你！”</p>
“你对科学犯下了无可饶恕的罪名！”</p>
刚刚他明明已经碰到了门槛，窥见了全新的可能。</p>
但现在……</p>
所有的灵感和奇思妙想，都已经没了。</p>
只剩下几个和那些奇思妙想相比，简直可以称得上枯燥无味的平凡念头。</p>
不过是一条简单的公式，两个不值一提的技术思路。</p>
最多只能解决一下，物理技术下的超凡晶体结晶问题。</p>
“超凡晶体结晶？”曾敬愣住了。</p>
他随之立刻吼起来：“快！给我准备最高的光电实验室！”</p>
“替我连线帝都光伏科技研究所的苏昌明大学士！”</p>
“还有……立刻抽调五十名黑衣卫中尉配合我的实验！”</p>
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科学与超凡力量结合的门户。</p>
基于从那枚破解的钱币，进行逆向工程后得到的琐碎信息，结合着自己的灵感和念头。</p>
他可以尝试，让硅晶和超凡一起生长！</p>
那条公式，就是解决这一问题的公式！</p>
而那两个技术思路，则是将之产业化的思路！</p>
虽然很粗糙，虽然可能远远不及‘钱币’蕴含的技术的百分之一。</p>
但……</p>
终究，可能是零的突破！</p>
科学与超凡，将在他手里第一次得到统一！</p>
“我会获得‘天子奖章’！”</p>
“我会被授爵的！”</p>
“起码是一个候爵！”</p>
联邦帝国的爵位体系，实行的是自古以来的体系。</p>
公侯伯子男，等级分明！</p>
但到如今，这一系统早已经变成了荣誉性质的等级。</p>
任何公务员，只要勤勉工作，不犯错，在退休前都能得到一个XX县男的头衔。</p>
大部分的高级公务员，也都可以在退休前拿到一个X伯或者X子的头衔。</p>
但侯爵及以上就很珍贵了。</p>
非有大功不赐，非有政绩不予。</p>
很多内阁大臣，终其一生，也只能混到一个XX伯。</p>
只有内阁首辅和次辅，才能在死后被追授XX候或者XX公。</p>
至于王爵……</p>
大抵就只有那些立下扶危救难之功的重臣，才能死后追赠。</p>
而天子勋章加一个侯爵。</p>
就是所有大学士们毕生梦寐以求的荣誉。</p>
是对他们一生最好的奖赏！</p>
因为获得这两个荣誉后，就可以真正算得上光宗耀祖了。</p>
家乡会有他们的雕像，母校会有用他们名字命名的教学楼，工作单位里会有以他们的研究成果命名的研究所。</p>
死后可以由内阁首辅抬棺，天子亲自治丧。</p>
谥号的话，随便选……</p>
简直是文人知识分子们的最高追求！</p>
故此，曾敬的激动，可以理解。</p>
随着这位大学士的命令，整个研究基地，一片鸡飞狗跳。</p>
但，在帝国高效率的体系下，他的要求很快就得到了满足了。</p>
于是……</p>
几个小时后，在江城市陆军基地的地下光电实验室中。</p>
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奇迹。</p>
一块银白色的硅晶体，正在生长。</p>
它的生长模式，和通常意义上的硅晶一般。</p>
但是……</p>
所有的面板上，都显示着这块晶体的数据。</p>
它……是超凡晶体！</p>
这是人类，第一次在实验室中制备出人工超凡物质！</p>
而且……</p>
是可以重复生产和进行的超凡物质！</p>
这已经是第三块用同一技术制备的硅晶体了！</p>
更重要的是……</p>
这块薄薄的硅晶体，在切割后，显示了远超一切硅晶体的超导性能。</p>
曾敬看着它，无比狂热的握紧了拳头。</p>
“我宣布……”</p>
“我们打开了超凡的秘密！”</p>
“事实证明……”</p>
“科学是可以解释玄学的！”</p>
这很重要！</p>
灵气复苏以来，科学界备受打击。</p>
因为科学家们发现，他们无法解释超凡现象！</p>
这使得很多科学家心灰意冷，甚至向超凡投降、认输。</p>
但今天，曾敬用事实证明了。</p>
超凡物质是有规律可循，有公式可以总结，有技术可以制约的。</p>
换而言之，人类迟早可以掌握它。</p>
并驯服它！</p>
到那个时候……</p>
神？</p>
我给你看看我的最新研究：反神明武器！</p>
或者……</p>
吃我一发灵能终结弹！</p>
当然……那是很久远很久远以后的事情了。</p>
曾敬今天所做的，仅仅只是打开了门，做了证明。</p>
就像远古人类，第一次掌握了生火的技巧。</p>
而那位一直和曾敬连线，全程指导并目睹了全过程的苏昌明大学士，则在长久的沉寂后，说出了一句话：“石化能源将死！”</p>
超凡硅晶体的出现，意味着，人类将真正得获得能源自由。</p>
他已经预见了将来，光电全面取代燃油的那一刻。</p>
只需要五十个中尉以及一套传统的硅晶制备仪器，再稍微改进一下。</p>
就可以实现大规模的制备。</p>
其成本上升最多三成。</p>
但发电效率翻倍！</p>
这还仅仅是第一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