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虽然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但其他所有人都不以为然,这仅仅是表示自己已经尽了责任而已,到时候一旦出了事情,也好说话。
自然,寻寻觅觅了那么一小段工夫,出去的三人一无所获,小色鹿的速度境界,岂是此等凡夫俗子可以理解的?至于里面,三人看了看,一个白天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看起来蹦跶不了什么,剩下的要么已经睡着,要么醒着也是双目空洞,不知道脑中有没有思想。
刘义现在没有真元,没有神识,什么都没有,所以完全不知道发生么什么事情,哪怕是他的宝贝耀北七龙被那个混蛋小色鹿给拿走了,不过即使已经睡着,那三名狱卒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也不必尊重“犯人”安心睡觉的权利,刘义还是醒了过来,心中腹诽不已:明天要去“新生”呢,你们三个搞毛啊,要不要人睡觉了?
“没事。”其中一人对着头头道。
“走吧。”也不必解释什么,三人大张旗鼓而来,大摇大摆而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神经病。”刘义嘟哝了一句,他也没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现在再次难以入睡了,刘义也不知道是何时辰,再睡值不值得,只是判断是晚上,他很纠结,睡不着,难入眠啊难入眠,他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一如在学校时不知道念书之外自己该干嘛。
迷茫、彷徨、惆怅、客死他乡、马革裹尸等诸多词语在刘义的脑海中游荡,五味杂陈,他想离开,却无能为力。
“月是故乡明啊……”刘义扼腕长叹,这句话包含了他那复杂的心境。
故乡的云,白衣裳,弯弯小路浴天光,故乡香啊,梦里香,离家日久未还乡……
刘义的眼睛有些湿润,他很无助,他很无奈,褪去那一身修为,他什么都不是,他不想玩了,他要退出游戏,这儿一点都不好玩,他要回家,收拾收拾东西,洗洗睡了。
眉头一皱,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机会,有的时候,热闹了,反而会更好。
忽然起身,刘义趴住牢门:“混蛋,王八蛋,蠢蛋,放老子出去,老子要回家,我要去念书,哥不玩了!”
“谁在吵!?”刚刚回到桌子旁,准备再喝几盅的,没想到刘义这家伙不消停,被关押了数日,在即将离开的前夕,终于发神经了。
“是你吗?”狠狠地瞪着刘义,领头的狱卒一副凶狠的神色。
“我要出去,放我走,老子不想充军,也不想待在这鬼地方度过余生!”刘义直截了当,他没有办法,他要走,就这么平平静静是没有机会的,他要闹出些动静,这样才能看看有没有出去的希望。
“不想充军?”那人冷笑,“说笑呢吧你,画押都画好了,还想反悔?不想去也好,那就用刀铡了你,怎么样?”
“画个押算什么,这是你们强迫的,我无罪,凭什么拿我充军?”刘义决心闹出事情来,就像今天那个死不画押的家伙一样,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
“你无罪?”那人从“小弟”身边拿过一根鞭子,看得出来其他狱卒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早就将鞭子拿了来,“你在宴席上杀了皇上派来会稽的卫士,不止一个两个,怎么能够说是无罪?”
“他们要杀我,我是正当防卫,”此时的情景,对于双方来讲都觉得不可理喻,拎不清,什么叫正当防卫?刘义真应当去皇帝老儿或者设定律法的官面前去解释解释,“而且那个姓丘的杀了那么多人,有不少朝廷派来的自己人,包括三个凝气归元境界的强者,那又算是何罪?”
“何罪?”狱卒大喝,“来人,打开牢门,让他知道这是何罪!”
“你奶奶个熊……”刘义开始破口大骂,但是徒劳无功,不对,这样的效果更佳,他搅起了一丢丢的骚乱。
鞭子又交还到其中一个狱卒的手里,一人打开牢门,将刘义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