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赵水兴蠕动着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很明显,孙护法带给他的压迫性威势还是非常之大的,就算他再怎么自以为是,在对方面前,也立刻就像小猫一样,难道这就是光环的力量?
刘义更加惊讶,想不到孙护法居然是赵水兴的师父,但是这么一位好师父居然带出来如此之坏的徒弟,他也为对方感到很不平。
“你以后别叫我师父!”闻听这两个字,孙护法相当之反感,一拂袖子,厉声回绝,“我没你这么一个败家徒弟!”
“师父,徒儿不知错在何处,难道徒儿教训自己的弟子还有错?”赵水兴难得露出一种装出来的委屈样,眼珠子也一阵转动,显然是在寻找理由开脱,好浑水摸鱼。
“你当我看不出来?”孙护法恼怒,“你这分明是要下杀手!”
赵水兴一时语塞,说不出更多的话来,嗫嚅着难以出口。
四周也是一片沉寂,十几名弟子被这种场面震撼到了,这……这既然是师父的师父,那岂不是师祖吗?现在师祖在教训师父,太让人没面子了,叫人情何以堪啊?
这些低级弟子很少见到过高层人物,只有在像几天前那样派内有事情的时候才能远远一观,所以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赵水兴就是一切,在自己的面前,那是绝对的无可匹敌,即使恨他,但那更多的是在背后指指点点,说白了那是畏惧,现今前面赵水兴被一个新入派的弟子“调戏”,怎么也追不到,后一刻又被师祖训斥,所以很多人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
不过,片刻之后,个人情感都逐渐逐渐变味,不少人心中是一个字——爽!
不可一世的赵水兴这么难堪,曾经只能像老百姓对待暴君一样敬畏的人吃瘪了,恨他的可以得到安慰了,怎么会不爽?
刘义也是露出一丝笑意,看来自己可以多拖几天,不需要出手了。
另一边,孙护法起伏着胸膛,还处在愤怒之中,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总之,那个赵水兴一定已经被他教育过好多次,可是屡教不改,令他有些绝望,但出于师徒之情,还是想将他拉回来。
回过身来,孙护法道:“水兴啊,你可是我当初最得意的弟子,天资聪慧,为何现在会变成这副样子?”
老者的语气有些无奈,但不乏痛心疾首的味道。
赵水兴没敢反驳,不言不语,但是眼中可以看得到反抗的色彩。
“罢了罢了,一切造化都靠你自己,我越是管制你,越是会让你感到反感,你的私事我是管不了什么了,但是别再让我知道你对派内的弟子下手!”前面是一种放任的态度,但后面则是警告,我不管你的其他事,但不准许你做蠢事!
赵水兴一脸恨恨的。
见他这样,孙护法叹了一口气,拂袖而去,教出这样一个徒弟,在自己的徒孙面前还这么固执顽抗,实在是丢人啊,他好意思自己可不好意思,所以不再待下去了。
赵水兴一直注视着孙护法离去,不过他的目光可怕无比,就连刘义都偷偷为孙护法感到担忧:这家伙该不会是想欺师灭祖吧?要是自己在当场的话,必须阻止,但要没撞见,孙护法很危险啊。
话是这么说,赵水兴再邪恶,也总会被世俗所羁绊,再反抗,理智也告诉他这是自己的师父,对方是为自己好,所以也不再施杀手,狠狠瞪了刘义一眼,转而面向所有弟子扫视,蓦地大吼一声:“滚!全部都给我滚!我一个都不想见到!”
当然,这句话是以和他混得不熟的弟子为目标的,虽然光听那些句子感觉似乎针对所有人,但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
刘义倒蛮喜欢听到这句话的,反正这家伙又教不到自己多少东西,留在这里也只是浪费时间,但为了给牛二报仇,只好忍了,现在趁着这般,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回去修炼,而不被人怀疑。
赵水兴心情相当不好,对刘义恨意尤深,但现在不是发泄的好时机,他只能放过。
“师父,何必为了这些小事情如此生气?”那名窈窕的女弟子袅袅娜娜,柳腰轻摆,一脸春情着走向赵水兴,妩媚动人,嗲声嗲气,“让徒儿给您捶捶背,缓解缓解吧。”
赵水兴神色稍缓,见到女弟子迎过来,同时幽香阵阵,逐渐心神荡漾,有些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