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往外走,侯普站起身也要跟着出去,却被左少阳叫住了。
等其余的人都离开之后,左少阳对侯普拱手道:“姐夫,先前我见你一言不发,似乎有什么隐情,此刻没人,能否告诉我?这件事莫非还有什么背景吗?”,侯普走过去把门关上,坐到左少阳旁边椅子上,看了看他,低声道:“大郎,你说的没错,我是有话想跟你说,本来,你一回来这些话就该说的,可是,我想让你自己发现这件事之后,我再告诉你,或许效果更好,所以你回来的时候,我没有直接跟你说。”
左少阳听他说苒郑重,心中一凛,忙道:“姐夫请指教。”
“谈不上,只是有些肺腑之言,不得不说。”侯普沉yín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说清楚这个问题,顿了半晌,才抬头道:“我还是直截了当说了吧。”
“你说。”
“我建议你辞掉基金会会长之职。彻底脱离基金会!”
左少阳愣了一下,道:“姐夫这话,能否说得更明白一些?”
“你不适合经商。”
“我没有经商啊。”
“基金会要huā钱,钱就必须有来处,不赚钱,不做生意,如何能维系下去?”
左少阳又是一楞:“咱们不是有田吗?田的产出用来维系,应该没问题的。”
“田地产粮要出售,你知道在什么地方能卖到高价?能卖到高价你却低价出售,你知道别人如何说你?”
左少阳心头一寒,缓缓点头:“是,有你帮我啊。”,“我能帮你卖粮,可是,我不能帮你抵御小人!”,“姐夫这话,是有所指吗?”,侯普淡淡一笑:“大郎,你知道马周为什么这个时候离开京城吗?那是杜敬的主意!”,“他把马周调开,是想能办这些事?”,“嗯,你当真以为,杜敬做的这些事情,是一番好意吗?”,“他不是已经答应,把所有的损失都用他们的家财弥补回来吗?”
“弥补?”,侯普冷笑,“钱可以弥补回来,你的声誉,如何弥补?”
“我的声誉?”
“你知道这段时间,京城里如何议论你的吗?”
左少阳一颗心沉到了底,他想起了贾老医官的讥讽和冷漠,作为一个下官,敢于如此直面讥讽上官,若不走到了愤怒之极的地步,那是绝对做不出来的。莫非,自己在京城已经名誉扫地,惨不堪言了吗?
左少阳道:“我知道一些,姐夹能否说的详细一点。”
侯普摇头:“有兴趣,你可以乔装打扮到街头巷尾去听听,当然,去之前,最好能有个准备,别恼羞成怒跟人打起来。”,左少阳苦笑:“姐夫这么说,我便已经知道都说我些什么了。”
“我不知道杜敬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但是,我感觉得到,他是有目的的。他想用这个来诋毁你的清誉,把这件本来是好事的事情变成一个人人谩骂嘲笑的事情,整个事情,最终受害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