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谔也相信韩虎的能力,便在韩豹的陪同下放心的离开了校场,而是,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要他做,那就是他父亲跟师俌的功课,就是研读韩家的长辈,留下来的兵法,各种兵书战略,历史典籍,韩世谔看得倒是津津有味。
韩擒虎现在对这个儿子已经越来越满意,
对于儿子现在喜欢武艺,喜欢兵书韬略,大有继承家风之意,因此尽管韩世谔的学业只能算勉强,韩擒虎也不过问,韩家本来就是靠军功起家,儿子喜欢兵法,将来跟着自己在混几年,老韩家的家业,就后继有人了。
韩世谔知道,大隋王朝现在的国势是蒸蒸日上,可他更知道等杨广那个败家子一上台,大隋的国势就只有几年了,他学武艺,学兵书韬略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让老韩家的人,在那个时候有一定的资本,以保万无一失,当然他巴不得,杨广那小子不当皇帝,那样的话,就不用他再打仗,就可想坐享高官子弟走马遛鹰的生活。
“少爷好箭法。”韩世谔院中的仆役杨德牵着一匹枣骝马过来,笑嘻嘻的夸奖自家少爷。
杨德是韩世谔院中管家杨伯的儿子,现在19多岁,一脸的憨厚相,在韩府做杂役,已经有十多年了。
韩世谔摸了摸枣骝马,接过了枣骝马的缰绳,这是一匹才二岁大的公马,据说是韩擒虎送给他的,这匹马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红风。
红风见到韩世谔也很是亲热,伸长着嘴向他的身上舔去,韩世谔的身体一侧,用手挡住红风的马嘴,用脚在马镫上一踩,已跨上了马背,红风“唏律律”的一声大叫,小跑起来。
“杨德,把我的箭壶拿来。”
杨德早就已经在箭壶里装满了长箭,赶忙小跑着追上了马匹,将箭壶递了上去:“给,少爷。”
韩世谔身体一侧,从杨德手上接过箭壶,往身后一挂,用脚在马的腹上轻轻一点:“红风,快点。”红风好像真的收到信号,四蹄陡然加快,四周的景物飞一般的倒流。
韩世谔第一次骑马时还担心掉下来,迟迟不敢跨上马背,他现在才八岁,只骑过几次红风,总管府中虽然养有数百匹好马,都是从战马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平时是作为韩家虎卫军的坐骑,上了战场这些马也会跟着虎卫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红风马龄虽小,但和他们中间的马相比,也是毫不稍色。
只是韩世谔一跨上马背,就发现他仿佛是一个天生的骑手,牢牢的坐在马上,根本不用担心掉下来,韩世谔知道,这又是韩擒虎严历教导的功劳,从这以后,韩世谔就爱上了骑马,每天都要骑着马跑上几圈,感受那种风驰电逝的感觉。
跑了数圈,当红风重新到了,他刚才射箭的地上时,韩世谔稍为紧了一下缰绳,红风的速度减慢了下来。
韩世谔双腿紧夹马腹,将双手空了出来,从箭壶中抽出一支长箭,弯弓搭上,“咻,咻,咻。”眨眼间就连续射完了三箭。
待马兜了一圈又回来时,韩世谔才看到自己上一圈射出的三箭只有一支插在箭靶上,还有两支从箭靶擦过,飞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韩世谔摇头了摇头,马射,三射一中,这个成绩只能说差强人意,不过,如果别人知道他仅学了数月,箭术在奔马上就能射出这个成绩时,肯定会睁大了双眼摇头不信。
韩世谔的脚背轻轻在马匹身上一碰,红风踩着碎步慢慢停了下来,韩世谔灵活的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在红风的马脸上抚摸了数下,就将缰绳交给了上来的杨德。
韩世谔已感到了双手微微酸痛,他的力气虽然够,但手臂还不够长,挽两石弓并不方便,他的房间里倒是有一具短小的半石弓,直不过他嫌弓的强度太小,已不再使用。
第四天的一大早,当韩世谔到达练武场时,却是一脸惊愕地发现,在自己眼前出现了一位皮肤些许黑,身材高大的中年军官,他正面露微笑地望着自己。
“啊!师父!你回来了!”
韩世谔愣了一下,然后便立刻反应了过来,急切地上前行了一礼道:“师父,你几时回来的?我听阿父说,你要处理新设的驻军之事,要晚点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