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颓图笑容一窒:“大营怎么了?你快说,大营怎么了”
“……起火了!”
颓颓图大惊,急忙扭头望去、却见十数里外,大营的火光已经烧红了半边天,在黑夜里那么的鲜艳,刺目……。
颓颓图浑身一震,喊出了一句被古人喊过多次,将来也必定有人再喊的经典名句。
“我们中计了!”巨大的惊怒和羞辱,一齐涌上他的心头,他扭头恨恨看着前方,终于明白这就是的部落,那些还在抱头鼠窜的两千骑兵,就是给他下的一个圈套。
“那些卑鄙的混蛋,好狠毒啊!全军住马!我们回营!”颓颓图立刻放弃,追赶那两千骑兵。
四万薛延陀部的大军,立马后队改前队,气急败坏的往薛延陀部的大营赶去。
半个时辰后,刚冲进大营的颓颓图眼见大营火光冲天,帐篷,牛羊,木盾,满地的尸体,现在己经全部葬身火海,营地内部散发出一阵难闻的焦臭味。
颓颓图帐下的牧民,瞋目裂眦,仰天悲嘶:“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朗刻,还在活在大营里的几百突厥老幼,他们跌趺撞撞,跑到颓颓图面前,一脸无助的哭喊道:“首领大人,咱们的好多人被的那些混蛋,给杀了好多,哇!——”
薛延陀部的首领颓颓图反是满脸悲伤,之后又恶狠狠的道;“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收拾起家人的尸骨,那些人不是能跑吗!我们也不追了,我们就去把的那些部落,给一个一个平,总知就是,我们也去杀光他们的家人。”
“杀光他们的家人”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
此时的隋军,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悦,因为他们只带了一千人,不费吹灰之力,不但把五万人的大营给烧了,还杀了西突厥八千多人手,这是何等的振奋人心,只需要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他们知道,他们自从跟这韩小将军,与西突厥的这十几仗,全是来自他之手,没有人在当他是一个十岁的孩子,现在他们己经都对韩世谔非常的忠心,在这时候他就是一军统帅。
伟大的统帅与一般将领的区别就在于,伟大的统帅总是能获得胜利,韩世谔现在虽然离伟大的统帅,还有很长的距离,但是他至少这方面的天赋,已经显现出来了。
说起打仗这事,韩世谔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万未想到自己,竟然是越打越顺越有心得。
再一瞧身边的人,和他差不多,隋军人人都乐开了花,笑呵呵的,而韩世谔作为统帅,只能短暂的享受胜利的喜悦,乐过了,就得马上筹划下一次大战。
这叫担子,这就是一军统帅的职责。
“公子,前面有个湖泊!”韩豹前来禀报。
“湖泊?”韩世谔朝前一望,在目力所极处,果然有一处湖泊,正是深入突厥腹地:“大豹,叫弟兄们在这里歇息一下!”
命令一传下,隋军停下来歇息,行军间的歇息,不仅仅是让人喘口气,更重要的是喂养身下的战马,给战马吃草,给战马喝水。这些事,是每个精锐骑兵必须具备的本领,这支隋军做起来驾轻就熟。
韩世谔飞身下马,坐在地上,身边一旁的黑旗卫,就立刻来把战马,牵去喂草料喂水。
韩世谔取出地图,仔细的查看起来,他的眉头紧拧着,韩虎站在身后,闭口不言,以免打扰韩世谔。
过了一阵,韩世谔抬起头来,发现韩虎、韩豹、跟盛军、叶光、白冬五人,他们早就站在韩世谔身后了,正在静静的等待着。
【白冬、叶光、盛军他们三人就是这三千人的偏将!】
“兄弟们!我们现在向东翻都今山,然后跨过陵河,就可以用不了小半月,就可以回到家了”韩世谔看了看地图说道。
“回家,回家,回家”
开皇十一年三月底,凉洲军传来军报,说西突厥大军越过五原郡,攻陷榆林郡作,大军继续南下,兵锋直指定襄郡,整个凉洲城一带,上至官府,下至市井,皆惶恐之极,凉洲一带的百姓为躲兵灾,往凉洲城内入住的百姓不计其数。
此刻的凉洲城里,一个月一晃便过去了,韩世谔率领的三千精锐,仍然没有消息传回,这一天的时光,很快就过去,在凉洲的裴秀英抬头看了看天色,便邀请他的宾客到酒楼用饭,众人正待举步,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大街的北头传来,大伙转头一看,见一人一马,正疾驰在大街上,由远及近,马上的骑士风尘仆仆,背着一方用布包起来的长匣,众人见到骑士身后的长匣,纷纷大惊失色,众所周知,这是代表十万火急的军报,此时出现在凉洲城,莫非西突厥的大军已经到凉洲城附近了?
骑士显然已驭马奔跑了,很长的路程,人已经快虚脱了,马嘴也不停往外冒着白沫,可他进了凉洲城的马速,仍是丝毫未减,边跑边用沙哑的声音大声喊着:“紧急军报!西突厥退兵了!西突厥退兵了!”骑士一路高喊着,绝尘往总管府的方向奔驰而去。
众人闻言,先都是呆楞了片刻,既而大喜过望,高声欢呼,稍稳重点的人纷纷额手称快,直叹老天保佑,骑士所过之处,一些商铺和住户,竟然放起了炮仗庆祝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