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杰的语气,已经开始有些冷意了:“韩校尉,不妨就出个条件吧,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
韩世谔看了他一眼,又道:“封大人,您为何不去问陛下要什么条件?陛下想要什么,你们都给他便是,何苦为难我一个小小的武官。”
砰!封杰此时己经彻底的,撕去了温和的外皮,拍案而起,瞪着通红的眼睛嘶吼道:“要是陛下想要我们的脑袋,我们能给他吗?”
“不好意思,既然陛下想要你们的脑袋,下官不得不帮陛下砍下你们的脑袋,下官可是食君之禄的臣子,陛下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封杰见韩世谔态度如此坚决,便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他发现此事已不能善了了,因为韩世谔此时的态度,仿佛就是陛下态度,更是最真实的写照,陛下这次……是真动了杀心啊!
颓然坐下,封杰仿佛苍老了好几岁,喃喃叹道:“我们只不过听从别人的命令,卖了一些盐引,顺心拿了一点好处而已?陛下啊,你何忍赶尽杀绝?”
韩世谔冷眼瞧着他,漠然道:“因为你们,或者是你们身后的人,己经触到了陛下的底线,大隋的根基!”
“陛下的底线在哪里?大隋的根基又在哪里?”
“底线跟根基都在于百姓身上,你们卖盐引,勾结奸商哄抬盐价,乱我大隋盐法,百姓们连最基本的盐都吃不起了,这便是陛下的底线,你们一定要死!不然我大隋就真的从根子上烂掉了。”
韩世谔看着封杰的目光很冷,贪官都说自己无辜,都以为自己不过小小的贪了一点点无关紧要的银子,他们做任何坏事总要想方设法把自己首先摘出去,摘不出去也要试图将罪过减到最低,最好低到可以无视。
人性的贪婪与卑劣,在封杰那张苍老的脸上一览无遗,温文尔雅的神情荡然无存,此刻在他脸上能找到的,只有一片绝望和深深的懊悔。
从韩世谔的几句话,封杰清楚地感觉到,陛下已对他们动了杀心,他要把这批卖盐引的官员,或者就算是领头的独孤家族,都要连根拔起!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们这批人等待着的,就将会是天子的雷霆。
“不教而诛谓之虐,陛下若是没有证据,怎能对我等下杀手?何以服天下臣民之众口?”封杰犹自不死心道。
韩世谔苦笑着说道:“所以陛下找到了我,希望我能找出你们的证据,让你们死得心服口服。”
“哈哈哈!痴人说梦!你知道我们有多少人参与?你知道我们贪了多少银钱,卖了多少盐引?我明者告诉你,在我们身后还有几大关陇世家,小子,我们集合起来就是一张网,经纬纵横分明,动这张网上任何一根线,你们韩氏一族都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韩世谔拱拱手,凛然不惧地笑道:“就算是我们韩家没了,还有王家,李家…,他们会在继续…。”
封杰通红的眼眸,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无比怨毒道:“你会付出代价的……”。
………
韩世谔知道这批人,下一步的动作要开始了,先软再硬,最后果断除之,自古以来坏人都是这几步程序。
第二天韩世谔在要去自己团户所的时候,韩豹将他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公子,这次你身处风头浪尖之上,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所以二老爷决定,让我们十一人从此往后,就随身保护你!”
韩世谔微笑着说道:“那就麻烦大豹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