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韩豹几人架驶两辆马车,斜刺里走了出来,非常霸气地横在小院和封杰的护院之间。
一名亲卫掀开车帘,伸出手:“少爷,快登车吧!”
韩世谔身后的两人,扶着他飞快登车,驾车的亲卫半空甩出一记响亮的鞭花,马车朝韩府方向绝尘飞驰而去……。
此时的韩府门外,两个黑影正躲在墙角的阴暗处,只见两辆马车赶来,等他们下车,就只见那个校尉带着几人,正往府门走来,轰然一声呼喝,韩府的大门猛地从里面打开了。
两人定睛一看,只见到侍朗封杰,竟然跟那个校尉二人一块走进了韩府,他们哪知封杰的身后顶着两把刀,在把他给一步步的逼近了大门。
紧接着,韩门大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两柱香时辰后,韩门大门猛地打开,这时韩世谔跟封杰一块从韩府门内走出来,
两人顿时不解,只听那个校尉大人开口说道:“封大人,你就放心吧!你跟的名单,我会交给陛下的,还有你的安全,我们也会派人保护的。”
二人倒吸一口凉气,四周顿时又变成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当天晚上,韩世谔就派人去了团户所里,召来了丁科风三等二百余手下,就带着众人一行直奔封杰的侍朗府。
封府的下人打开门,一看急忙就要去通报夫人。
韩世谔朝韩豹一使眼色,韩豹暴起一脚,就将封府侧门踹开,留下五十人守在门口,其余的一百五十余人架着封杰,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封府顿时大乱,潮水般涌出二十几个家奴和护院,如临大敌般堵在前院,惊惧地看着韩世谔等人。
韩世谔看了看周围的家丁跟护院,温和的笑道:“风三,你亲自带着五十人,给我寸歩不离的保护封大人!”之后冷冷的又道:“下官奉旨保护封杰大人,从现在开始封府内院,谁都不准近,否则斩!”。
“诺!”
等到了封府的后院,韩世谔才让人封杰嘴里物品给拿了下来。
那封杰明显气急:“陛下要你保护我?是什么意思?”
韩世谔座在椅子上,叹气道:“我不是说了吗,陛下已经下令,由于你的检举,所以你现在的处境危险得紧……”
“笑话!我有什么危险的!”
“这个下官管不着,下官只遵陛下旨意。”
韩豹看了看自家的少爷说道:“少爷!我们把他给困在这里,他会说吗?”
韩世谔也不顾忌在一旁的封杰,就微笑道:“他是肯定不会说的。”
封杰戏谑地瞧着他们二人:“哦?你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这件案子涉及的官员太多,不过现在已由不得我了,我和他们必然有一方要从这世上消失,否则彼此都睡不安稳的,封大人,其实你也和我一样……”
“什么意思?”
“你的同伙真对你放心吗?你仔细想想,你会不会把自己的性命毫无理由地交托在别人的嘴上?你若现在马上去刑部投案,把盐引案一五一十交代清楚,陛下必然龙颜大悦,绝不会加罪于你,而你交代出来的那伙人,他们可就性命不保了,封大人,将心比心,你会把自己宝贵的性命交托在这样一个人身上吗?”
封杰呆了一下,接着冷笑:“好低劣的离间之计,你以为本官听得进去么?”静默半晌,忽然封杰又吃吃笑了起来,笑容充满了嘲讽:“差点让你唬住了,小崽子,你枉费心机,真以为本官会被你几句话哄骗得去刑部投案,交代出同伙吗?小崽子,你是不是把我看得太蠢了?”
封杰眼睛眯了起来:“你打错了算盘,我们是不可能被你这招,给轻易离间的。”
韩世谔笑得很斯文,拱手道:“下官不敢,下官真的只是奉命保护侯爷……”看了看他,又道:“人跟人的信任,可是很容易就会消失的?”
韩世谔摇头冷笑,目光满是怜悯,这种目光令封杰感到很刺眼,心也仿佛往下沉了一些。
………
在封府的一个房间里,韩世谔拍着韩豹的肩头,压低了声音道:“大豹,找几个弟兄,准备帮我干一件无法无天的事……”
封府的大门前,也有两道人影凑在一起窃窃低语。一张无形的大网,被一个小小的校尉,给悄然无声地撒了出去……。
午朝散后,官员们三三两两离开皇宫大殿,各自回衙或回府。
京师内城一家不起眼的茶肆内,几名穿着便服的官员坐在二楼,人人闭目捋着胡须,气度雍容华贵,仿佛睡着了一般。
气氛很沉闷,大家都不说话,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良久,李国打破了沉默,摇头叹道:“各位大人,事情越来越紧迫了,现在封杰己经出卖我们了,咱们现在得拿个章程呀。”
李国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顿时看向宇文智及。
宇文智及慢条斯理道:“即然他不忠,那就不能怪我们不义了,周飞何在。”
这时一个灰衣人就走了近来,“在”
宇文智及的表情明显有些晦涩,凝神缓缓道:“你给我把这个祸害,给我除掉满门。”
“是,少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