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述眼见这般情景,他的心中就知道,自家都尉是想借题发挥,今天非给贺若锦等人,来个下马威不可了,虽然自己很想阻止,可是事态已然演变到这份上,他也无能为力,只能暗暗叹息给事营内部,今天怕是要内讧上了!
询问完了,韩世谔剑眉立竖、面带怒气,沉声大喝道:“贺若锦,你好大胆!竟敢违抗军规!”
“吼什么吼,比嗓门,俺可不输你!”贺若锦的火气,也是一下子就蹿了上来,像斗鸡似的伸着脖子,还朝韩世谔迎上去了。
“哼!”韩世谔看了看他,对他冷笑道:“贺若锦,你身为给事营的军官,当以军规为重,尔你竟以身试法、触犯军规、硬闯衙属,还打伤了当值岗哨,柳长史,在我们给事营的军规中,对此,应如何定罪设罚…?”
“这…!”柳述闻言,也是心里一堵,暗暗叫苦,这军规你自己不会背吗,我在这好好当我的路人甲,你小子把我拖下水干嘛啊…?
“柳长史!给事营的众将士们,都在此地,你何不开诚布公、直言相告,执法护法,可是你这个长史的职责。”韩世谔又道,韩世谔心道: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何不让这柳述,跟宇文化及,互相对不过眼…。
柳述眼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只好干咳一声,郎朗道:“按给事营的军规,硬闯衙属之人,按以下犯上罪论处,按情节轻重,可判军杖三十到五十”接着,顿了一顿,又道:“或开除军籍,或斩立决!”
“哗!”宇文化及、贺若锦一行人等,都发出了一阵骚动与惊叫。
“贺若锦,你听到了?”韩世谔面不改色,淡然又道,“你硬闯衙属触犯军规,后又不听劝阻,出手重伤岗哨,情节十分恶劣,已犯下犯上之罪,犯上本是军中十恶罪之一,最严重可判斩罚,本将念你初来乍道、不识军规、亦是初犯,从轻发落军杖五十,柳长史,你同意本将的观点么?”
“这个我没异议。”柳述咬着白牙,硬着脖子点了点头,心里不由的叫苦道:这个臭小子,你要收拾贺若锦等人,非得要借上我的口吗,这不是造孽么!我可不想得罪宇文家族跟贺若家族啊…!
“韩世谔,谁给你的狗胆,敢打老子?”贺若锦闻言,顿时大怒,跳脚大骂道。
“听好了,贺若锦!”韩世谔也不急不忙,云淡风清的说道:“打你的,不是我,是军规,我们给事营的军规,可是陛下亲赐的,你若不服,可事后向陛下申诉,请他修改军规,而你若再敢对我咆哮,就是罪上加罪、冒犯上官,亦是犯上作乱之罪,你想清楚一点。”
“你、你!你小人得志!得志便猖狂!”贺若锦己经是气急败坏、口不择言了,他慌急间跳到宇文化及等人的身边,急吼道:“宇文公子,你怎么也不说句话呢…?”
韩世谔闻言,飞快接过话头,说道:“难道宇文公子,也与贺若锦闯衙之事,有关吗…?”
“不、不、在下与此,毫无干系。”宇文化及顿时一脸煞白,咬牙咬得脸皮发颤,双手抱肘,硬生生的朝旁边挪了一步,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冷眼看热闹的表情。
“你、你们!”贺若锦捏着两个拳头,气得浑身发抖,一对铜铃般的大眼,来回的瞪着,韩世谔和宇文化及,他的牙齿,被他给咬的骨骨作响,似乎快要咬碎了一般。
“来人,将贺若锦,给我拿下,速速执行军法。”韩世谔一扬手,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