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谔看了看他,也是回礼笑道:“在下韩世谔,凉洲人氏。”
雄阔海闻言大吃一惊,眼睛瞪圆了,语无伦次的喊道:“你、你…你就是破突厥、战江南、立给事营的韩世谔、韩将军…?”
“我正是!”韩世谔正色的丞认道。
“你真是韩世谔?可是我听说,他如今才不过十三岁!你这…”雄阔海满目怀疑的问道。
韩世谔看了看雄阔海,伸手入怀,掏岀令牌对向雄阔海,又道:“这就是我的令牌…。”
雄阔海抬头看了两眼,拱手行礼道:“原来是韩将军,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雄阔海这才终于相信,这位就是被当今陛下,封为给事营都尉的韩世谔,雄阔海这人很尊重武艺高强之人,当然前提这个人也尊重他,人家韩世谔将军借口打赌,要请他吃饭,算是解了他的窘况,又是给了他面,这当然就是尊重他。
雄阔海挠挠头,又是笑道:“韩将军弓箭高强,能不能带我参军入伍,实不相瞒,我这次来长安,就是为了建功立业而来,只是在来的路上,钱财被人给骗了,所以才…。”
韩世谔虽然想把雄阔海留在身边,不过此时,却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他见雄阔海满脸期盼,便笑道:“我们现在先去吃饭吧。”
雄阔海大喜,再次拱手谢道:“谢谢韩兄弟!”
韩世谔看了看雄阔海,又是好奇地问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我今年十六岁了!”雄阔海爽快的回道。
三人牵马行走没过一会,这时董藩突然指着一处大酒肆,极为眼馋与惊羡的说道:“将军你看,那便是望云楼么?真大啊…!”
韩世谔闻言抬头望去,只见一家颇为气魄的酒肆,那酒肆比旁边的任何房舍,都要显得高大华丽,而且非常的新,仿佛是刚装修的一家店子。
酒肆的名号,也起得有些霸气的望云楼。
这家店面的大门很高大,足以并排驶入三四辆马车。
此刻,大批的人进出络绎不绝,一个明显的现象,就是走进去的人满面红光兴奋不己,而且从穿戴气质上看,个个非富即贵,或是达官仕人,或是才子佳人。
而走出来的,多半摇摇晃晃相互搀扶,嘴里还在大声叫好酒、好酒,放浪形骸的姿态,与刚进去时的端庄儒雅,形成了十分强烈的对比。
“望云楼这个名字,倒有些意思,我们就在这里吃吧!”韩世谔看了两眼,也没做他想,就领着他们牵马走了过去。
“将军!望云楼可是大名鼎鼎啊!我曾听柳述长史说过,望云楼在我们大隋,可是开了三、四十家分店,别的不说,就算现在的长安城里,谁若是没有吃过望云楼烧酒的人,那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人物,据说,这里是达官贵人、才子名仕、巨商大贾云集的地方,在这里面,哪怕是一杯普通的茶,那也是外面的数十倍的价钱,哪怕是一名洗碗的婢女,也定是勾人心魄的美人儿;就算是给马喂的草料,也是极为精致考究,远比一般人家饭桌上的饮食要贵。”
“哈哈,你小子就是满肚子花花肠子,一天到晚就留意这些,柳述那家伙,就不教你们一点好东西。”韩世谔抬手随意指了指那店面,又道:“走吧!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