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静此时神情阴鸷,心中那是怨怒到了极点,冷哼一声,道:“韩将军,错自然是没有错的。”说完,又看了看,脸色有些泛白的田仁一眼,这才向韩世谔继续道:“韩将军,这只是普通的商家纠纷,你我实在不必参与,不如先离开这里。”
田仁闻言神情大变,他心中明白,在这公堂之上,要是有人能帮着自己的话,那就一定是恩公,他瞧那知县大人,对恩公战战兢兢、恭恭敬敬,就连郡守元静,似乎对恩公也颇有忌惮,心中顿时知道恩公的身份不低,他本来惊恐不已的心中,已是生起了一丝底气。
这时候听元静邀请恩公离开,他顿时心沉下去,这恩公要真是走了,自己的靠山没了,只怕真要被陈知县这伙人,给活活整死。
幸好,韩世谔已经微笑道:“走?郡守大人,这可是大案,为何要走…?”
元静见壮,皱起眉头又道:“他们不过是商户之争而已,这些生意人,满嘴胡话,是非难明,还是等陈知县,自己慢慢去审,韩将军若真想知道结果,回头让陈知县报上来就是!”
陈知县也是立刻接话道:“是!是!是!一有结果,下官就立刻禀报两位大人!”
不料韩世谔却是肃然道:“郡守大人,莫非你没有听见,这两名商人,可不是一般的商人,他们是粮商,这田氏米行告的是,王氏米行强抢粮食,更是有不良奸商天价售粮,完全打乱了整个夷陵郡的米市秩序,而我韩世谔职责,正是护粮官,监管粮食事宜,生这样的事情,怎可就此离开,那岂不是玩忽职守?若是有人借此给我上几道弹劾的折子,韩某那可是受不住!”
说完,他也不等元静说话,就沉声道:“陈知县,如此大案,那是要细审,本将定是要知道其中缘由,一丝一毫也不能漏过…!”
此时那王学之,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陈知县见壮,就指了指他,小心翼翼道:“韩将军,这王老…,学之伤的可是不轻啊,要不暂且颓唐,回头再审!”
韩世谔闻言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旁边,那边有冷水桶,更有木瓢,这是为了防止犯人用刑之后昏厥,特地备下来的冷水,只要昏厥过去,一瓢冰冷的水泼上去,就能够醒过来。
韩世谔拎起满满一桶冰冷的水,上前去,对着王学之就淋透泼了下去,跟那王学之冻得哇哇大叫,声若鬼哭。
“韩世谔,你、你岂可滥用私刑…?”元静眼看着王学之被韩世谔连番整治,那就等于是当着众人的面,在狠狠抽他的脸,他脸色发青,高声叫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