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见到这队衣甲鲜亮,精神饱满的军士,纷纷指手划脚,议论纷纷,韩世谔骑马走在最当先。
当他们近入开远城外,韩豹听城门校尉这般说话,便要上前来呵斥,韩世谔伸手拦住,也不看那城门校尉,只是似笑非笑看着宇文智及,缓缓道:“宇文公子,你果然是足迹遍长安,走到哪儿,都能见着你,不过你们在城门闹事,似乎不大好吧?这进城出城人多如毛,少不得往来进出的急报,你这般耽搁下来,罪过可是不轻啊…!”
宇文智及听到韩世谔的职责,立刻冷笑道:“韩世谔,本公子的事儿,何时轮到你来管?这城门是由左监门府管辖,你有什么资格来过问…!”
韩世谔哈哈一笑,冷笑道:“宇文公子,若是别人的事儿,我韩世谔还真是没有心思来管,只是你在这里闹事,我韩世谔是直肠子,看不过去,总要说两句的。”
韩世谔笑声欢愉,那边的城门校尉,已经变了颜色。
因为韩世谔这三个字,钻入他的的耳中,就如同惊雷一般,这家伙手心中在一瞬间就冒出汗来。
如今在这长安城中,几乎没有人不知道韩世谔这个名字,身为左监门府的城门校尉,那自然是对这个名字的背景是极其熟悉的。
这个名字,闪烁着耀眼的光环,更何况韩世谔还在左监门府里呆过。
韩氏家族的嫡糸子弟,给事营都尉,左侯卫将军,皇帝眼中的红人,无论哪一个头衔,那都是非同凡响,他的目的本来是想巴结宇文智及的,但是谁能知道,反过头来得罪了韩将军,这让他后悔不迭。
要知道,人家韩将军的底牌,那可比宇文公子胜出不知多少倍。
宇文智及越是看到,韩世谔那种淡定自若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便越盛,佩刀刀锋指向韩世谔,冷声道:“韩世谔,我们两个没完,这笔账,老子一定要和你算的…。”
韩世谔耸耸肩,悠然又道:“宇文公子是要在这里杀人吗?本将军现在心情很好,这以下犯上之罪,本将军便不与你一般计较,顺便奉劝你一句,你要报仇,要拿出实力来,凭你现在的本事,自信是我的对手吗?”
宇文智及的眼皮子直抽搐,他虽然一腔怒火,但是毕竟不是白痴,有着一千将士护卫的韩世谔,他就绝对不能动手,要是自己动手了,那非但不能伤到韩世谔,只怕自己身上这以下犯上之罪便是要坐实了。
他现在己是宇文家族的家奴了,要是在动手,那么朝堂之上,少不得有人会借题发挥,就算父亲能保住自己,那总是也要受到不小的损失。
所以他握刀的手青筋暴徒,但是韩世谔的笑脸依然如春,这让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子难以忍受的挫败感。
韩世谔看了看他,淡淡道:“宇文智及,今日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必在我背后玩花样,等你真的有本事杀我,再来找我麻烦,否则的话见到我,你还是退避三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