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谔急忙上前,行礼道:“二叔!是我,天色还早,小侄是来给二叔问安的…。”
“你先进房来吧…。”
叔侄二人一进了屋,韩世谔就站在韩憎寿身边,他的心中感觉有些不妙。
因为看情形,韩憎寿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好,因为他的脸色很沉峻。
韩憎寿喝了茶水,轻语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会过来…。”
韩世谔也是惊讶的,问道:“二叔!不知你是如何得知的…?”
韩憎寿瞥了韩世谔一眼,淡淡道:“你二叔跟随陛下这么多年,也不是白跟的,对他的脾性和习惯多少有些了解,他任命你为征讨宁洲的副将军,按列也会将你调近宫中的…。”
韩憎寿应了声之后,便将宇文化及的事情,对韩憎寿说了。
韩憎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看来这两年下来日子里,你也是长劲不少,没白跟着陛下!陛下是明君,是圣主,他有着敏锐的眼光和独特的主见,谁想用谗言诬蔑去向陛下告状,那非但是没有效果,反而会给自己惹祸上身,你做得极对,陛下就是这样的性格,你以后可要牢记了…。”
韩世谔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是!这段时间,小侄也是深有体会,小侄感觉陛下,几乎是手眼通天,而且似乎能看穿他人的心思一样,我想起了在进入皇宫之前,我父亲对我说的话,当时他老人家说,让我永远不要忘记,陛下现在才是掌控一切的人,在皇宫当差,凡事都要将他考虑进去,任何时间也不可忽略了他,现在看来,父亲的教诲是无比正确的…!”
韩憎寿看着他说道:“什么时候醒悟,都不算太晚,你就老老实实的去宁洲跟史万岁,一起平叛吧!我们遇上这样的帝主,身为世家的我们,既是福份也是悲哀…。”
韩憎寿似乎陷入了无尽的回忆,悠然又道:“所以,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恃宠而骄,认为自己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犯过这种错误的人已经不少,引以为戒吧…!”
······
韩世谔带人回到军营里,几乎是彻底忙碌,中午之时才算完事,四营人马都已整装待发,韩世谔让大家休息一个时辰在动身。
其实韩世谔没有忙乎什么,一些杂事都有下属打理,他偷空眯了一会儿打个盹,又回了一趟府里,跟家人告别。
稍后韩世谔领着他们四千人,到了史万岁的大营里,众人已经在吃过饭,不久便整装待发。
韩世谔披挂上马,与史万岁走在最前,率领万余人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开出军营,走上了长安城外。
而长安的市民百姓们,远远看到了这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时,都是纷纷翘首观望。
史万岁身着一身正式的明光铠,容姿焕发风流潇洒走在最前,韩世谔则是全副披挂赤红色的明光铠,腰悬宝刀,手上还提着那柄长八尺、重数十斤的马槊,威风凛然煞是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