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谔也是平静地回道:“这就是为什么大军,要在泸水边上一呆就是十几天的原因了,史万岁秘密派遣军中可靠的石匠,连夜打造了那些石碑,然后又做了五十口一模一样的大铁箱子,把石碑放入其中,每天白天的时候把那五十口黄金箱子搬来运去的,而车上都有夹层,换箱子时暗做手脚,就把黄金箱子放到夹层之中,把本来藏好的石碑箱子取出来,这样一倒腾,万智光的耳目们就看不出来了…。”
韩憎寿闻言,看着韩世谔,问道:“原来是这样偷梁换柱之计,想必是出自小四之手吧…。”
韩世谔摇了摇头,否决道:“错了,这个计策是杨明度提出来的,此人文武双全,有霸王之勇,更难得的是心思缜密,深通兵法,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个人我一定会全力结交…。”
韩憎寿点了点头,又道:“可他好象对史万岁很忠心吧,毕竟是史万岁一手提拔上来的,听你一说,这个人也很会知恩图报,我只怕史万岁还在的时候,杨明度跟你是不可能做到死心踏地的,只能是泛泛之交…。”
韩世谔眼中的光芒一闪,喃喃道:“比起他的文武双全,他的忠义才是我更看重的,慢慢来吧,我总感觉史万岁这回还是留下了隐患,以后有可能就会栽在这件事上…。”
韩憎寿闻言,再次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说说吧…!”
韩世谔叹了口气,应道:“二叔!世事无常,爨氏兄弟毕竟给放了回去,以后就是大大的隐患,大军刚过泸水后没五天,朝廷的使者也赶到军中,要史万岁把爨氏兄弟为首的叛乱首领都带回大兴,当时史万岁说是为了稳定宁州的局势,显示朝廷的恩德,所以已经把爨氏兄弟放归部落了,我估计蜀王杨秀就是从这事中能猜到皇上对史万岁肯定有所不满,所以才趁机派信使进京密告…。”
韩憎寿看着他,又道:“那杨秀勒索不成,又给史万岁整成那样,还敢继续纠缠吗…?”
韩世谔闻言,恭敬回道道:“一定会的,这次宁州征伐,杨秀才是输得最惨的人,唯一一次建功立业的机会,就从他的指尖溜过,他想结交史万岁,以后引为外援的企图也没有实现,他不想办法报复才有鬼呢,再加上陛下派信使索要俘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对史万岁的行为有所不满,而杨秀只需要在密报中语气模棱两可,也不用明说史万岁受贿纵敌,只需含糊地说句史万岁所部在宁州分散剿匪,大肆搜捕,那陛下自然心知肚明,宁州不出事还好,万一爨氏兄弟再叛,那么史万岁就要倒霉了…。”
韩憎寿闻言,疑问道:“那么爨氏兄弟这次输成这样,他们还会再叛吗…?”
韩世谔摇了摇头,回应道:“一切都不好说,中原大军去宁州一次不容易,万一那杨秀使点心思,让留守宁州的蜀兵们纵兵大掠,或者是干脆以换防之名撤军回蜀地,那爨氏兄弟未必不会再动歪心思。这次史万岁和周法尚几乎是同时出兵平叛,周法尚干净利落地大败李光仕,一个月不到就将其击斩,甚至没有给王世积留下抢军功的时间,相比之下史万岁虽然功劳盖过诸葛亮,但战场之外实在是留下了太多的后患,未来如何,尚不可知…。”
韩憎寿看着他,问道:“小四!你觉得史万岁的事情,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