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闻言,微然一笑,拱手道:“大将军!这第三十七阵,就让末将独自一力拿下,还请大将军晢时稍歇,明日此时,就请大将军与众弟兄们一起,在那突厥部落里共谋一醉…!”
韩擒虎闻言,也是豪爽的应道:“去吧!万事小心…!”
李靖一抱拳,随即跳上马,系好披风,手持马槊朝前一指,大声喝道:“左武卫五千先锋豹骑,随我上马!目标前方的突厥部落,前往急袭,五个时辰之内一鼓攻克,出发…!”
“诺…!”五千左武卫的豹骑,得令之后滚滚奔出,卷起沙尘百丈。
而韩擒虎却是抚髯长身而立,眯着眼睛看着远方,渐渐消失在戈壁与天际的一彪隋军骑兵,慨然叹道:“韩擒虎,有谔儿和精儿这样的青年才俊,能够接下你的战马长枪,你的确是可以无怨无悔的卸甲归田了,西突厥的战事,便是你此生最后一战…!”
······
入夜,韩世谔的大帐内。
韩世谔正独自一人盏灯,取来了油、水和布巾等物,将自己的铠甲、兵器、马鞍、弓箭、等物,都是小心翼翼的取了过来,独自坐在帐中细心的擦拭。
这些武具,都己经不知替韩世谔,挡了多少的明枪暗箭,所以韩世谔擦拭得,也是相当仔细认真,而且一点也不嫌烦更不愿意假手他人,因为对于一名上阵搏杀的军人来说,兵器铠甲战马这些东西,就是与自己的性命息息相关的。
韩世谔觉得自己,就注定属于那一片黄沙疆场,至从被隋文帝杨坚,从凉州调到京城之后,接二连三发生了许多意料之外的大事。
几经沉浮,身边有的人走了有的人来了,有的人发达了,有的人万劫不复,看多了悲欢离合,厌倦了勾心斗角。
韩世谔反而觉得,在军营里、或者是沙场上,简简单单的男儿热血烈马长枪,要来得爽快舒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