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转眼已经是大业十年的九月九重阳节,重阳又称与三月三日皆是家族倾室而出,重阳这天所有亲人,都要一起登高插茱萸、赏菊花。
如今天气已经进入秋季,可是凉州一带的天气,仍然是格外炎热,天空仿佛下了火,在凉州城外的官道上,被一种半透明状的炙热气息笼罩,走一步便热量扑面,每一个路人都是大汗淋漓,炎热难当。
此时韩世谔,带着凉州军中,诸位将领正登高远望,不过今日重阳,却是难得的秋高气爽,蓝天白云,让人说不了的心旷神怡。
“人生易老天难老,多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一年一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
今日秋风迎面扑来,吹起片片衣角,韩世谔忍不住呤诵出了一名词。
此时,凉州隋军的大多数将领,都站在那里,看着远方的草原,在他们这些人当中,并没有几个人明白韩世谔的意思,一时间,倒是有些对牛弹琴的意思,唯有周宏等老辈的叔伯们,都是抚须点头。
周宏看着韩世谔,开口说道:“吏部刚送到的朝集公文,少帅如何打算?去还是不去…?”
“去,当然去,这次去长安一来朝集,二来也要与王洛琴,还有自己的二叔好好聊聊,二叔他已经写了书信,不能再拖了…。”
韩世谔所说的朝集,就是大隋的一项重要制,朝集使制,凡是天下朝集使,皆令留守、太守及上佐更为之,若边要州大将、太守及诸州水旱成分,则它官代焉,皆以十月二十五日至于京都长安,十一月一日户部引见讫,于尚书省与群官礼见,然后集于考堂应考绩之事,元日陈其贡篚于殿庭。
如凉州之地,韩世谔这个一洲总管,还有凉州九个郡的太守,以及他们的佐赢官,都要在十月二十五日以前,赶到京城。
他们这次进京之内的任务,只有两个,一个是朝迁吏部的课考,这就是考评过去一年他们的业绩。这个对于外官是很重要的,因为最后课考之后,
优秀的会嘉奖,中上的就能过关,而如果课考结果不好,那有可能要受责,轻者罚傣、除级,重者甚至要免官。
而朝集使还有一个重要的职责,那就是参加朝廷的元会,也就是每年元旦之日的大朝会,这一天的朝会就是朝廷的大礼仪庆庆典,前者是行政性质,而后者则是彰显大隋的央权威。
每年冬季,各洲地方长官,必须严格遵照央朝集制进京,其实,这也是防止各洲的总管不入朝,挟兵自重,甚至是割据的一种手段。
韩世谔除非是现在就造反,不然他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不进京朝集,他要是敢不去,就等于是割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