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杨坚的心中,他已经怀疑,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独孤阀或者宇文家族所为,宇文述此时执掌京城右武卫大将军的大权,上午他的儿子,才被韩世谔给打了,下午韩世谔午就被身边禁卫军行刺,这个嫌疑太大,他能逃干系。
而独孤阀现在属于京城之中,领先于宇文阀的势力,至于裴氏家族、来氏家族过去,不过是中小形的家族,是在他杨坚的支持下,才能成为如今大隋,很有权势的门阀,过去他起用他们这些人,就是是因为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关陇八大旧阀。
他一手将他们拉起,又让他们发展起了,很大的门阀势力,亲信党羽遍布朝中,为的就是帮他一起对付关陇旧阀,经过他这些年的努力,那些关陇贵族集团,大部份都已经被清洗打压下去,剩下的也是如李渊这样既亲信,又让他不觉得威胁的势力。
今天的事情发生之后,隋文帝杨坚这才正视到,原来的关陇旧阀,大多已经失去了他们,一手掠天的势力,过去渺小的这些新贵门阀,反而已经坐大了起来,鸟尽弓藏也好,过河拆桥也罢,讲的无非,就是一个帝王的平衡掣肘。
如今裴阀、宇文阀,已经发展到了,一个让杨坚有些警惕的界线,这个时候,正是需要打压一下的时候了。
隋文帝杨坚此时轻轻的在殿中踱了一圈,然后又走回了摒台之上,坐在桌椅之上,继续打量起眼前的一份地图来,这是韩世谔不久前送来的,上面是他平定西突厥之后,在西突厥做的一系列军事动作,击败迁走大部分西突厥的牧民,更是修建棱堡驻军,迁移各族人口,在西突厥的草原上定居,而且让他一直盯着这张地图的,却是韩世谔跟随地图而到的,还有一份条陈。
他在西突厥继续增加兵马驻守,对启民可汗为代表,形成战略牵制,让其无法放心的南顾,韩世谔的这个条陈,完全是道出了他的心意,在平定西突厥之后,他已经将目光,对准了启民,现在他正努力用外交手段,试图分化掣肘,但是从草原归来的裴世矩,带回来的消息并不好,因为已经强大了起来,这是一头已经长成的狼,他们失去了最好的掣肘时机。
裴世矩告诉他,大隋和,很有可能须一战,来决定这个未来的关系,隋文帝杨坚,他有信心打赢,但也许那会是一个谩长而艰难的征战,而眼下韩世谔却是给了他,一个更好的机会,为他又增添了几分胜利的筹码。
“裴家、宇文家,是不是要暂时的,扶持一把韩世谔,将他们韩族扶持为韩阀,再让他们互相牵制掣肘…?”杨坚看着那地图喃喃自语,要想实现这个,对的战略规划,只能交给一个信的过的将领,如果将韩世谔从凉州调入西突厥的草原,牵制的人马,就能放心的完成他的计划,又不用担心他无法掣肘。
只要以韩世谔为代表的韩族,没了凉州这块根基,哪怕韩世谔在遥远的西突厥草原,再怎么折腾,他是也不用担心,而且有韩世谔顶在西突厥的草原,他也能安心的将凉州经营稳固,不过如此一来,韩世谔却是无法回朝,呆在西突厥的他,又如何帮他掣肘,越来越树胀的宇文家族和裴氏家族?
如果调韩世谔入朝,那么以韩世谔现在和宇文家族和裴氏家族的关系来看,他们绝对会成为不能相容的对手,韩世谔就可以很好的在朝中掣肘,隐隐有联合之意的裴氏家族和宇文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