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内,一番血战之后尸体倒了一地,总的来说金不唤那边是占据上风的,那些不愿意跟随的人,场中还站着的不超过三个。
何帆在之前的交战中被人一刀砍中肩膀,而后数人围攻之下,已经倒在了地上,他浑身是血,怒目圆睁,已经没了呼吸。
马骁一条手臂被斩断,脸色惨白的站在包围圈中,和两个千总呈三角形站立,如果不是身后两个千总用身体支撑着他不倒下,他说不定已经站不住了。
失血过多让他脸色苍白,哪怕是他握刀的右手,也在微微颤抖,但他仍然不死心的盯着金不唤。
金不唤在开战之后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错事,那就是并未让人去控制手底下的士兵,现在己方死伤不少,要控制五万盘山军,貌似有些困难。
“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们,快点杀了他们。”感觉到自己犯了致命错误的金不唤立刻下令。
亡羊补牢,时犹未晚。
就在这当口,帅帐的门忽然被外面的巨力给破开,紧接着,拿着手弩的青蛟军窜了进来,在弓弩的威胁下,金不唤的亲信再不敢动弹。
“谁敢擅动,格杀勿论!”陈华人未出现,声音先到。
听到这个声音,金不唤整个人瘫软在座椅上。
棋错一着,满盘皆输。
如果他先让手底下的人把士兵全部擅动起来,并且接管马骁和何帆的部众,陈华他们连盘山军的营门都进不了。
青蛟军将盘山军军官全部缴械,在弩箭的威胁下,没人敢反抗,谁都不会将陈华之前下的命令当儿戏。
很快,金不唤就被捆绑住,而几个受伤的军官也都被青蛟军的人给抬了出去,一些还活着的军官也立刻被抬出去治疗。
金不唤面如死灰,这一刻的他,已经不再幻想陈华会放过他了。
陈华往金不唤的位置上一坐,双腿搭在桌案上,慢条斯理的道:“金不唤,勾结北狄擅动士卒叛变,擅杀边将,三条罪状足以把你的脑袋从你的脖子上搬下来。
不过我真的很不解,你身为漠北五军督帅之一,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条不归路呢?”
金不唤闭上眼睛,哼道:“姓陈的,老子既然落在你手里,无话可说。但你要往老子头上泼脏水,老子做鬼都不放过你。”
陈华淡淡道:“是不是往你身上泼脏水,待会到了帅爷跟前自有公论。你真当凌总旗的稽查司分部是吃干饭的不成,你跟北狄人眉来眼去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会有今天?
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还想着潜逃,甚至擅动麾下将士造反,好大的胆子。”
金不唤怒道:“黄口小儿,某不过是跟北狄人做生意而已,哪来的叛国投敌。”
陈华摆摆手:“跟北狄人做生意用得着通过地道跑到军营中对那些不肯跟着你叛逃的大齐边将大开杀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