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顺着慧珠的目光看去,深深一笑,附耳叹道:“哎,额娘素来疼爱十四弟,现在孙子辈中,看来也只有十四弟的嫡幺子才是额娘的心尖尖,宝贝疙瘩呢。”慧珠回了一笑,低声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娘娘自是都疼。”听后,李氏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睨眼瞅着慧珠,却没出声。
未几,弘历他们收拾停当,众人移至偏殿上了食桌。随后,众媳妇儿孙儿陪德妃用完午饭,又说了会闲话,要告辞离开,德妃说道:“钮祜禄氏,本宫知道你针线好,想给你说几个花样,让你帮本宫绣绣,也好让弘历再陪陪本宫,可行?”慧珠掩下心中诧异,笑应道:“全是娘娘看的起妾,是妾的福气,妾还欢喜不过了。”众人心如明镜,知德妃有话要说,便识趣的先行离开。
德妃打发了秦海带弘历下去玩耍,又屏退左右,方亲热的拉过慧珠坐到自己的身边,似交心道:“好孩子,本宫知近一年来,委屈你了。宝莲被烫伤了,受罚的却是你这个当娘,心里定不好受吧。”慧珠忙道:“娘娘严重了,妾不委屈,没照顾好宝儿,是妾的责任。”德妃长叹一声:“你要叫本宫娘娘,本宫也不勉强你,知道你心里是敬着本宫的就行了。”慧珠不知德妃这话何意,不敢随意做声。
德妃看了眼慧珠,另寻了话道:“你娘家兄弟上两月时,被调到广州那富庶的地方,还连升三级,可是?”慧珠一听,错愕的抬首望着德妃。
德妃轻拍了拍慧珠的手,安抚的笑道:“别吓着,这事还是听本宫同调去广州的娘家内侄儿说的,方才知道的。”话稍一停顿,语带深意的道:“老四那人就是面上冷了些,不大会说话,其实还是个知冷知热的人。现下府里就只有弘历他们三个阿哥,撇开弘昼不提,这由子凭母贵的说法,弘历、弘时可是相当的,只要另一个没有阿哥,光凭万岁爷对弘历的宠爱,弘历将来定有大出息。”说完,双眼瞬间变的锐利非常,似能直接看进人心底般。
慧珠面不改色的受着德妃的打量,心里却是起伏甚大,不明德妃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一点上,虽然自弘时纳秀女后,便可知世子册封之事也就是几年间的事,可这事由德妃来提就有些奇怪了,还是一副交心的模样对她提起,就更是奇怪了。
心思极快的翻转着,还未想出头绪,只听德妃叹息道:“你呀,就是娘家没有说得上话的人,若是底气在足些,你母子二人的风光不止如此。好在其她那人虽娘家硬起些,幸在没有孩子……唉,还是让弘历早些得了爵位的好,毕竟老四也是快四十的人了。”
慧珠听德妃这样说,心里已猜到是什么事了,胤祯率领大军援藏,四川挨在西藏南边的,势必需要需要四川总督年羹尧的支持,且昨年前京里就在盛传年羹尧迁升,是于对藏用兵的原因。现在德妃如此说话,岂不是与这事有关,若弘历被朝廷封了世子,就断了年家的想头;或是年氏一直未有生育,亦是断了年家的想头。
想到这里,慧珠心里惊慌,更不敢随意答话,免得在此事上惹一身腥,她德妃身居高位无需担责,可自己却没有德妃如此身份势力。
德妃满意的看着慧珠虽然极力隐瞒着自己的惊异,可神色间终是不自然,便知慧珠是听进她说的话了。如此,德妃素来是个有心计的,深知点到即止的含义,也不多说,又恢复了先会的慈爱,拉着慧珠扯了半响闲话,方让慧珠母子离宫告辞。
冬天日短,从宫里出来,坐上回府的马车时,天黑沉了下来,北风随着残阳西斜,也越刮越紧,就算坐在放着炭盆,铺着厚皮褥子的马车里,也能感到一股冷意袭来。
慧珠裹了裹身上的貂皮斗篷,将弘历圈在了衬里翻毛皮的斗篷内,头脑里清晰的回想着德妃的话,不由越想越为心惊。不愧是多年在深宫里浸淫的德妃,抓住一个人的七寸,利用王府妇人想让自己儿子袭爵的心思,让她自个儿做手脚,或让弘历袭爵,或让年氏不得生产,从而在年羹尧和胤禛的关系上划一道裂痕。事后,就算她事迹败露,也只是她为了弘历袭爵,仰或者她嫉妒年氏得宠的原因,嫉妒心起害人,怎么这也扯不到德妃身上。
慧珠深吐出一口气,不由感谢她那些模糊不清的前世记忆,若今日唤成其他内宅妇人,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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