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夜宴时,大唐一点面子没给鞠文泰留的事情现在已经传的很开,几乎所有参与这次会盟的国家都已经知道。
这无疑是打消了一部分他们心中的担忧。
反正只要大唐不帮着高昌说话,不站在鞠文泰身后,那么这事儿就还有商量的余地,甚至于刚刚看了王玄策默然不语的态度之后,有些国家的使者已经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第一次会盟,因为于阗使者的态度和质疑,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当然,这里不欢的只有鞠文泰,其他国家的使者还是比较满意这个结局的。
王玄策回到城外的唐军大营,却正好赶上李道宗正在烤羊,见他回来,不由招招手:“玄策,来吧,一起坐坐,说说今天有什么乐子。”
“嘿嘿,能吃到江夏王亲手烤的羊肉,玄策不胜荣幸。”王玄策笑着坐到火堆边上,同时接替了李道宗的位置,亲自摇起烤架。
必竟李道宗是王爷,王玄策就是再牛逼,再不懂事儿,也不会让李道宗亲自烤肉给他吃,所以拉替他的位置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王爷今日为何如此高兴?往日可没见过王爷亲自动手呢。”王玄策慢慢摇着烤架,使穿在架子上的全羊能够烤得均匀些。
“文墨先生今日对西域一事有了另一个说法,某家听了觉得很有意思,如果按他说的,估计要不了多久,老夫就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李道宗一边说,一边对伺立旁边的亲卫摆摆手,示意他们过去接替王玄策摇烤架,大唐讲的是礼尚往来,王玄策接他的手是礼节,但他也不能一点表示没有,就那么让王玄策烤肉给他吃。
必竟他们两人之间没什么愁怨,没必要玩这种打脸的把戏。
“哦?王爷可否转述一下?也让玄策听听?”王玄策让出位置,让亲卫接替自己,坐到李道宗身边,露出比较感兴趣的表情。
“还是让文墨先生亲自来说吧,他刚刚觉得冷,跑回去换皮裘去了。”李道宗向不远处的帐篷指了指,然后笑着说道:“老夫是个粗人,这种精细的活儿可干不来,还是你们文人之间慢慢商讨的好,如果我来说指不定把事情说成什么样子呢。”
“王爷说笑了,谁不知道江夏王文武双全……”看着火堆上烤着的羔羊颜色慢慢变的金黄,王玄策与李道宗互相吹捧着打趣,直到白文墨穿的像一只宗熊般从帐篷里出来。
“文墨先生,您不至于吧?”王玄策看着白文墨的样子有好笑,忍不住开始打趣他。
“你们不是练武的,就是年轻人,我一个四十多的书生,如何比得了你们。”白文墨白了一眼王玄策,在李道宗的另一侧坐了,搓着手边烤火边说:“这破地方,简直冷的要死,早知道这边是这个样子,说死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