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以为使徒的异界血脉，是源自于灵族的。然而，我最近才刚刚知晓，这种认知是片面的。就以你为例吧，你之所以出现血脉返祖的现象，我猜测是因为你体内的灵族血脉消失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许由不由得眉头一皱。

“如果……如果是因为雷诺的死，泛美联盟才盯上灵族的话……”

“你是说……外神误会了？”

不等步凡把话说完，许由就抢先问了出来。步凡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极有可能，我之前就曾猜测，外神可能找到了让其本体苏醒的办法，而这很可能就与某种异界血脉有关。”

许由稍加思索之后，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显然，如果事情真的像步凡说的那样，那么可以说泛美联盟专攻龙华帝国，此举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泛美联盟之所以不再针对使徒，是因为比起使徒的杯水车薪，侵入光门俘获灵族来的更有效率。而一旦真的路步凡所设想的那样，恐怕届时使徒与泛美联盟就是不死不休了。

退一万步说，即便灵族的血脉对外神有用，对于使徒来说这同样是个噩耗。更何况泛美联盟夺取光门这一路上，不知道会将战火席卷向何方，而这一切都是源于叛徒雷诺的死。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许由和步凡一样出身龙华帝国，他自然清楚步凡在想什么。想要阻止泛美联盟并非不可能，但仅凭使徒显然还做不到。“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使徒走到今时今日，很多事情都已不再是秘密。不管是为了崇高或渺小的目标，使徒现在就都不得不奋力前行，哪怕是不折手段无视一切的前进。

就如同那些面对异界危机和战争的国家一样，即便他们明知道一切挣扎都只是徒劳。但还是会去拼尽全力的反抗，只是为了能够继续活下去。

“尽力而为就好，你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步凡注视着许由，许由也正与他对视。确认了彼此眼中的坚定，步凡毅然决然的说道：“只要最终能保全中央界，就是我们的胜利。为此，包括你我在内，没有什么人是不能牺牲的。”

“知道了……”许由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反应出奇的平静，只是微微点头笑道：“谢谢。”

对此，步凡也只是点点头，随后报以微笑。

其实二人心里都清楚，眼下恐怕是最后难得的平静时光了。一旦使徒与泛美联盟正面冲突，恐怕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惨烈战争。这其中不仅关系到使徒个人的生死，更是牵扯到每个人背后与之相关的一切。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见步凡似乎打算离去，许由赶忙追问他的去意。步凡在门口停下了脚步，稍加思索后答道：“我还没有想好……不过我打算先像你一样，做好自己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