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鹊慌忙跑过来,来到燕北城身边:“殿下快到这边来,属下为殿下止血!”
昭合欢和燕北行紧随其后,到了一处军营帐篷。
燕北行吃醋,昭合欢什么时候和燕北城这么熟?这么急不可破的关心他?她倒是一句也没问自己的情况!
昭合欢很担心他,但是人却倔强的很,不知如何开口。
李鹊已经开始为燕北城包扎伤口,昭合欢在一旁看着。
燕北行终于忍不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愣着干嘛!为本王包扎伤口!”
昭合欢愣了下,她不敢在燕北城面前违背燕北行,怕他会知道他们二人是熟识,她不想让自己介入他们兄弟之间。
“是,王爷。”昭合欢拿起药箱,半跪在燕北行身边,用剪刀撕开他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清理伤口。
昭合欢想,她是时候离开了。
给燕北城添了太多麻烦,也不想再让自己卷入燕北行的计划中,他有他的野心,而自己,只想寻一处静谧之地。
燕北行笑眯眯的看着昭合欢,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旁边的燕北城受了重伤,也没有心思关心燕北行神色的变化。
可是昭合欢没有好脸色,一直冷着脸,甚至打结绷带的时候特别用力,可是燕北行一声不吭。
他知道,昭合欢还是在生他的气。
昭合欢包扎完了伤口,又冰冷的开口道:“殿下,王爷,吴某去煎药。”她转身离开了阵营,过了半晌,药是由别的军医送来的,燕北行这天再也没有见到昭合欢。
燕北城将燕北行留下商议军事部署,不知不觉又是一夜过去了。
昭合欢回到自己的帐篷,她虔诚的双手合十跪了下来,嘴巴里喃喃自语:“菩萨保佑,帮他渡过了这一劫,虽然他无恶不作,是个坏人,但是菩萨普渡众生!小女子再次感激不尽!”
她本不信命,心中是马克思,是列宁,是唯物主义!
但是……但是她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这种地方,还有什么科学而言?干脆什么都信!
昭合欢又磕了两个响头,这才放心的睡觉。
此后两天,无论燕北行怎么吸引昭和欢的注意力,她都不理他,其中一天的时间里,他三次去找昭合欢换药。
“王爷,再换您的这条胳膊什么时候都好不了,莫非是想砸我的招牌?”昭合欢生气的埋怨了他一通。
燕北行又亲自帮她晒药,美名其曰体恤将士,体验生活。
昭合欢自然不给他活干,看到他便躲得远远的。
可是燕北行还是坚持不懈,除了每日的政务,几乎整个人都粘在昭合欢身后,像她的私人护卫。
燕北城也发觉了燕北行主动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不禁有些不满,更是困惑。
这日,燕北行又被昭合欢‘不友善’的赶走了,留给他一个冷漠决绝的背影。
燕北城终于忍不住了,上前问:“大哥,吴方为何看上去很讨厌大哥的样子,大哥为何一直想要讨好他?”
燕北行不理会他,也不怪昭合欢对他的冷漠无情,如置身事外的人一般往前走,燕北城跟在他身后。
见燕北行不理他,又坚持不懈的问:“大哥是想找他医病?跟本王说一声不就是了?不过大哥哪里不舒服,很严重吗?”
燕北城也实在想不出来,什么样子的病可以让他这样拉下脸面去讨好吴方,他一向是个冷傲的人,这不是他的风格啊!
燕北行觉得耳边聒噪,于是甩下一句话:“本王打翻了她的药材。”
燕北城愣在原地,打翻了她的药材……怪不得,吴方的脾气看似温和中庸,实际上很暴力,又倔强。
这一点,燕北城是领教过的。
单单因为燕北行打翻了她的药材就记恨了纪王,那也可以理解。
燕北城站在原地,轻笑出声:“两天了,这个丫头怎么这样记仇!以后谁敢得罪她?”
燕北行见燕北城不再跟着他,又跑去受伤将士的营帐去寻昭合欢,却发现昭合欢与李鹊相谈甚欢,他不免有些怒火中烧。
李鹊看到燕北行的身影,很是客气的起身行礼:“见过纪王。”
燕北行自行找了把椅子坐下,营帐里的将士们原本说说笑笑,一时之间静的一根针掉下的声音都听得到。
昭合欢暗想,果然到哪里都不讨人喜欢,他来了大家都不笑了。
“李大夫跟在三弟身边多久了?”燕北行突如其来问出口,让李鹊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