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妃,胡妃娘娘出事了!臣要见皇后娘娘。”这胡医急得跪在了昭和殿宫前,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落下泪来。
殿内的秋水和夏荷听到了动静闻声赶来。
“胡医大人,您为何在此?”二人觉得事情不妙,秋水便暗示夏荷,夏荷悄然从侧门跑了出去。
胡医上气不接下气:“我家娘娘今晚施针后突然头痛欲裂,正处于危险之中,请娘娘快去看看!”
秋水扶起了胡医,却也犯了难:“胡医大人,皇后娘娘去见皇上了,此刻应当在御书房。不过我已经叫人去禀告娘娘,不如大人先回去等着。”
这昭和殿没有昭合欢的身影,胡医只得无功而返。
而御书房的昭合欢也已经辞别了燕北行准备回宫,在御书房外见到了匆忙赶来的夏荷。
“娘娘大事不好了!”夏荷气喘吁吁,若不是昭合欢扶住了她,恐怕要摔了出去。
昭合欢颦眉问:“何是这样慌张?”
“胡医大人来昭和殿寻娘娘,可是娘娘不在,奴婢这才慌张来禀告娘娘,胡妃今晚施针过后,头痛欲裂,请娘娘去看看。”
夏荷一脸恐惧,生怕这胡妃的祸端沾染了昭和殿。
这样想着,夏荷喃喃自语:“早知道…娘娘不该救了胡妃。这下她有个头痛脑热,
都要怪罪我们昭和殿了!”
夏荷一位可颂这是在装病,故意给昭合欢难堪。
可是昭合欢不以为然,她颦眉思索:若针法是正确的,怎么会头痛?除非用错了针,打通了不该痛的经脉!
昭合欢招手唤来了身后燕北行派给她的暗卫,吩咐道:“你去寻今晚给胡妃娘娘施针的太医,将他带去禧阳宫与本宫汇合。”
“是,娘娘。”暗卫很快便消失在这里。
昭合欢仍然紧皱眉头,这施错了针,很容易误伤人的神经元。可颂要是真的有三长两短,她便真的说不清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去给她看病。
这张太医刚回御医院,便被胡医寻了过来,张太医心中一个咯噔,想必是胡妃出了事情。
可是不管胡医如何质问,张太医只有一句话。
“臣是按照皇后娘娘的手法下的针啊!绝对没有误差。”
“那胡妃怎么会如此反应呢!你是不是记错了,若给胡妃娘娘下错了针,一定不得好死!”
张太医愤怒的摆了摆衣袖:“没有错!”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是一个黑衣男人,着装既不是宫中侍卫,又不是皇上的御林军,可那腰间有皇上的令牌,可以随意出入。
“请张太医随在下走一趟,皇后娘娘有请。”
张太医手中的药材散落在了地上。皇后娘娘有情?皇后已经怀疑到了他的身上吗?
张太医不免心中有些恐惧。
门口的黑衣人显然已经没了耐心:“张太医,请吧?”
“这…皇后娘娘可说是什么事了吗?臣这边还忙,若娘娘身体抱恙,请别的太医吧!”张太医不自觉地开始找借口躲避着。
可是他忘了,昭合欢本就是太医,身体抱恙也不会轻易来御医院请人。
黑衣人的神色有些不满:“娘娘的口谕相当于圣旨,这是皇上的意思。张太医是想抗旨吗?”
这下,张太医吓得跪倒在了地上。
“臣不敢…臣不敢!”他满脑子都是容妃,胡妃,和皇后的身影。
在这深宫中,最怕被妃嫔们作为争相斗艳的工具,可他也是迫不得已才被容妃利用了!
张太医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昭合欢寻自己不是为了胡妃的事情。
很快,暗卫便带着张太医到了禧阳宫前,正巧昭合欢也是刚到。她笑着上前质问:“张太医,这胡妃还没好呢,您就急着回去了?”
“娘娘,是小的疏忽,不知娘娘何事?”他继续装作马虎的样子,以为深藏不漏,然而昭合欢早已笃定了他故意下错针。
昭合欢围着跪在地上的张太医慢慢走着,他望着昭合欢的曳地裙裾,更是紧张了。
昭合欢冷笑一声:“本宫找你为了何是,难道张太医还不清楚吗?”
“说吧,谁指使你做的?”昭合欢冷冷地瞪着张太医,出言厉喝。
那张太医分明已经被暗卫压制在地上,整个脸蹭着坚硬冰冷的地面,稍稍用力一动,就会磨出一块血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