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李洛师轻蔑的冷哼一声,灼灼的视线看着此时正在龙榻上的燕北行,见他独自一人,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松。
燕北行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微眯着双眸,慵懒的靠在床榻:“你有何事着急入宫?”
李洛师余光打量着身后的李德顺,片刻间便转过头看着燕北行,燕北行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挥挥手让李德顺下去。
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燕北行不自然的握紧拳头,裹紧身上的被褥,冷漠的视线在李洛师身上来回打量。
“到底有什么事情?”
李洛师直接把披风脱掉,长腿一迈缓缓的向燕北行靠近。
燕北行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冷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难以置信的转过头。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此时的李洛师正穿着几乎透明的衣服,白皙无瑕的皮肤在衣服下若隐若现,充满无尽的诱惑。
纤细的腰肢不停扭摆,笔直的长腿正缓缓的走向自己,一双玉足精致圆润,最终停在燕北行的面前。
“皇上,臣妾是虞南王献给皇上的人,难道皇上的心思完全不在臣妾身上吗?”
含情脉脉的声音传到燕北行耳朵里,他脸色越发漆黑,愤怒的握紧拳头,缓缓的站
起身。
二人的距离不足半尺,李洛师柔情似水的打量着燕北行英俊的脸,他征战沙场多年,身上完全没有留下风雪的痕迹,反而镀上难以描述的高贵气质。
李洛师甚至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喷洒的热气,贪婪的靠近,双手如同铁钳紧紧的抓住燕北行的手腕。
“皇上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有臣妾吗?”
燕北行厌恶的把她推开,不屑的冷哼一声,满眼纠结的打量着她。
“你今日来该不会是想要献身的吧。”
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人羞愧,看着燕北行毫无顾忌灼灼看向自己的眼神,李洛师越发大胆,如同藤蔓般缠绕在燕北行的身上。
“是又如何?臣妾原本就是皇上的人,难道皇上还想不认账吗?”
她呼吸紧促,含情脉脉的看着燕北行,恨不得双眸里伸出钳子,把燕北行身上的衣料全部撕碎。
“皇上,你今天就要了臣妾吧。”
羞耻的话让燕北行黑脸,他反手抓住李洛师的肩膀,愤然把她推开,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上,你纵使看不上我也不必这么羞辱我。”她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恼羞成怒的裹紧刚刚脱下的斗篷。
她手指陷入红色的斗篷中,金丝线划的手指尖生疼,李洛师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泛青的膝盖,楚楚可怜的看着燕北行。
她毒恨眼前的男人,是他让自己失去自我,险些和自己相互依偎多年的妹妹分崩离析,是他让自己有信心脱离红花会,投入他的怀抱中。
可燕北行的心里完全没有她,甚至把她当成是对付虞南王的工具。
她完全没有在乎,即便是知道自己就是燕北行手中的一根枪,也没有怨恨过他。
而现在……
抬眸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李洛师自嘲的笑了笑,十指尖染着鲜红。
“你心里从来都没有我。”
“那是当然,你该不会真以为同意你入宫的是我吧。”燕北行双手环胸的打量着她,不自然的蹙眉,从身后拿出斗篷直接扔到她身上。
“赶紧穿上。”
李洛师飞扬的一颗心彻底被丢下悬崖,犹如被人碾碎般,完全体会不到疼痛。
她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燕北行扔到身上的衣服,上面还带着他身上独特的龙延香。李洛师几近贪婪的抱紧斗篷,脸色苍白。
她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因为昭合欢才厌恨我的吗?”
“瞎说什么,就算是没有皇后,我也绝不会让你这种女人接近我。”燕北行双眸不屑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厌恶的撇了撇唇,直接拍了拍手。
宫外的太监听到声音后迅速进来,看了眼燕北行的颜色,急忙抓住半跪在地上的李洛师,把她拉出过门。
李洛师死死地咬着下唇,任由身后的一群侍卫拉她,心里没有丝毫后悔,燕北行扔给她的斗篷被她拼命的保护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