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家老二胆子够大,够牛逼的啊,连你爹的女人都敢伸手”武元庆被惊到了,同样震惊的还有李承乾和房遗直。
这时候夫人手下的丫鬟,基本上和小妾没什么区别,干得是小妾的活,只是没有小妾的名分,通房丫鬟说的就是这。
当然这个惯例在房玄龄家里是行不通的,赫赫有名的吃醋夫人卢氏,是绝对不会让房玄龄觊觎自己手下的丫鬟的,在整个后宅除了她一个,房玄龄看谁都不能有看女人的那种感觉。
话说,这边杜荷把他爹的通房丫鬟给欺辱了,这放在什么时候都是有违人伦的大逆之罪。
武元庆觉得这就和历史上李治睡了他爹李世民的小老婆一样儿一样儿的。
不过李家皇族嘛,本来就乱,这事说起来很正常的,没见玄武门后干掉哥哥弟弟的李世民急不可耐的就接受了哥哥弟弟的妃子吗?
但人家李家皇族是有胡人血统的,你杜家可不是,这么搞也太不是人了吧,怪不得杜如晦生气的把杜荷禁足了呢,就这样儿的打死都不算重。
瞧着武元庆和房遗直,李承乾的那异样的眼神,杜构急了:“我说你们别误会啊,那丫鬟和我爹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之所以我爹会将杜荷禁足,是因为那丫鬟已经许给了我家的一个下人,结果因为被侮辱,那丫鬟竟然自杀了,虽然被救了回来,但还是惹的我爹勃然大怒”。
“艹,竟然干出这么畜生的事情来,你爹怎么不把他打死啊”武元庆义愤填膺的质问。
“额,打死?为了一个丫鬟?你没病吧”杜构愣了下反问道。
“丫鬟怎么了,丫鬟就不是人了”武元庆大声说道:“你们说说是不是该打死?”说着,看向李承乾和房遗直两人。
结果,就见这两人很整齐划一的拨浪着脑袋摇头,甩的脸颊上的肉直颤悠。
“艹,你们什么意思,也觉得我说的不对吗?”武元庆怒了。
然后,就见两人再次统一的点头,外带一个字:“嗯”。
“元庆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丫鬟历朝历代都是贱籍,和奴隶无异。你知道朝廷规定的杀奴是什么罪行吗”杜构无语的问道。
“杀头?”武元庆说的这两个字是疑问句。他的确不知道杀奴是什么罪行,但他记得看过写出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的唐朝才女诗人也是一代豪放女的鱼玄机的故事。
鱼玄机因妒杀女婢绿翘最后是被处斩刑的。
“杀头?元庆你未免太高看丫鬟奴仆们的地位了吧。我告诉你照唐律,主人杀奴婢可以减罪四等,故意杀奴婢仅处徒刑一年,过失杀奴婢无罪。而奴婢殴伤主人,即使是过失伤主,也要被处以绞刑。部曲奴婢为主隐,皆勿论。疏议曰:“部曲奴婢,主不为隐,听为主隐,非谋叛以上,并不坐。”“诸部曲、奴婢告主,非谋反,逆叛者,皆绞。”除“十恶”罪外,奴婢不许告主。否则处以绞刑。”杜构嘿嘿冷笑着说道。
而一旁的李承乾和房遗直很是认同的点头,李承乾这样的表现不出奇,人家是太子,别说杀奴婢了,就算杀了大臣又能有多大事呢。可房遗直这个武元庆印象中憨厚,正直的人竟然也是如此,就不得不让武元庆感到震惊,甚至惊恐了。
杀个奴婢,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还不如杀掉一头牛来的惩罚严重,大家还都觉得很正常,而这就是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