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试(2 / 2)

双极佛魔正反同流,返无的确无法完全化解。但亲自试过军神真气,虽非是完整的归一,闻人然才知己身认识有些谬误。</p>

归一的麻烦之处,在于数百道殊异真气入体,经过源武藏整合由及面连成一片,从而造成杀伤。以军神的根基修为,又是天授神遗之式,将成千上百道异种真气统合如一,宛若本能般几无耗时。</p>

对于常人来,根本无法做出准确应对,便相当须以自身根基,生生吃下军神近乎全力的一击。但军神根基已然近神,要找出能与其正面交锋者,又谈何容易?</p>

“进无不摧,防无可破,万变不变,非是虚言。”</p>

神无月亦赞道:“双极同流,吾亦未想过,会遇见你这样的人。”</p>

“不奇怪,中原倒还有那么一两个。”</p>

“如果只是单纯具有佛、魔双属性的强者,并不能破解返无。”</p>

“双极体是双极体,真气属性是真气属性,这我能区分的清楚。但往少算,万圣岩的大日殿主事,同是其中一人。”</p>

唯有同源而生,又相互生克的正反真气,才能解破返无。便类似八山柱一役,一页书逆转莲华圣招,表现在外的仍是反练佛力,实际与魔气并不完全一致,亦然突破了返无的防守。</p>

但如被蘅佛子夺舍的天魔,练就完整佛魔合体,却是不能破解返无。因他仅是借助功体强悍,外在展露依旧是魔躯,运用的也还是魔气。</p>

与此同理,闻人然初成佛魔合体之时,本亦无法破解返无。只有双极舍利在神源内中,彻底平衡融练为一后,圣气逆转自有同源魔气相生,方可用于针对返无之招。</p>

至于一步莲华和袭灭天来,苦境恐怕就此一家,别无分店……登佛修者圣魔双极之体,纯属世间特例。闻人然有意提之,不过是在为未来两国可能爆发的战争,尽量争取筹码罢了。</p>

神无月自然清楚对方话意,但也不信中原随意拎出一人,都有此等能为。</p>

虽非军神姿态,但东瀛未来、民众性命,总在心中考量,神无月唯有摇头应答:“源武藏不能败。”</p>

“真与源武藏动手,胜负难料……而他若在太多人前败了,鬼祭之乱后东瀛难能可贵的稳定,定会在乱象中土崩瓦解。虽然有很大的可能,这把火只会烧在东瀛,但我也不敢赌你那位好友,是否会破釜沉舟一搏。”</p>

现在不是未来,时机并不成熟。一页书与神无月八山柱一役,打散了民众对扶桑神话的过度迷信,以及利用其狂热掀战,从而转移东瀛国内矛盾的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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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东瀛的形式,并未发展到那个地步。一旦军神和真田龙政受到动摇,良峰贞义若不及日后地位,便有可能被岩堂幕府取代,演变成当年鬼祭将军一般的状况。</p>

而东瀛的国民性,总有些时候,会超出中原人思维所能理解的范畴:当年在东瀛内乱丛生的境况下,同时期的魔魁天下无敌,也没见着东瀛人怕过谁————照样有像伊贺宗师权门宗矩等,一系列的后续人马,妄图颠覆中原武林。</p>

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去揣测类似京极鬼彦等狂热分子的想法。闻人然愁就愁在,和源武藏不能不交手,又不能闹到八山柱的那种地步。</p>

是以,此刻神无月个人的意愿,就显得十分重要。</p>

日落月升,清风徐徐,溪水清淙竟难入耳。素来洒脱的神无月,此刻却是别见凝重之色,思索半晌终化一声浅叹:“源武藏不会出手。你吾之间的切磋,亦不宜涉及国事。”</p>

“我也是这样认为。”</p>

站在怎样的高度,就该有怎样的决断。神无月口头做出了承诺,便绝了私下更改的可能。</p>

风拂发梢,不觉清凉,反增久违高燃战意。无敌扶桑对神无月而言,亦是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了结为难处,洒脱之人又复本性,嘴角噙笑问道:“地呢?”</p>

想起当初军神一役,多出个脑残粉拳皇……闻人然只是迟疑一瞬,遂有意道:“听当年风云峡一役惊天动地?”</p>

“你是铁了心,要打破南武魁的不败传?”神无月莞尔反问。</p>

“嗯,三天后风云峡,受欢迎的观战者,只有你那位知己一人。”</p>

“真田龙政?可以。”</p>

是为让真田龙政做出正确的决策……神无月心念电转,倏然一凝眉,道:“对了,吾直到现在,尚不知朋友尊姓。”</p>

“神无月,哦,不,军神源武藏大人,恐怕是你休假的时间到了,刚好跳过了关于我的情报吧?”</p>

玩笑戏谑入耳,东瀛绝代奇人,此刻亦不免分外尴尬……准时下班有错么?休息的时间绝不能被占用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