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两口唾沫,黄承彦很是尴尬的说道:“两位先生超脱尘世,我还真没想到……”
“你是没有听到公子说了什么。”司马徽说道:“公子说过,天下贤士都有建功立业的心思,不过有的人为了权势,而有的人却是为了功名。我和庞公年岁已长,追求权势也是没了心境。然而人活一世,总要留下些什么。”
看向曹铄,司马徽说道:“公子不妨把那句在酒宴上对我和庞公说的话告诉黄公。”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曹铄咧嘴一笑:“不过是世事纷繁,既然来到这个世上,总得留下些什么让后人念叨。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而已。”
黄承彦愕然,直到这时,他才留意多看了曹铄几眼。
坐在首座的曹铄面容清秀,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
身穿铠甲,体格魁梧,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感觉。
从他闪烁着精芒的眸子和带着果决的眉宇之间,能看出他是个十分有主见,一旦决定了某件事,绝不会瞻前顾后的主。
“公子说的果然是有道理。”黄承彦问道:“只是不知公子叫我过来,究竟有什么吩咐?”
“公子请你来还能有什么吩咐?”庞德公说道:“他无非是想让你一同前往寿春,从此以后为公子办些事情。”
“按理说,公子相邀,我本不该推脱。”黄承彦说道:“只是如今水镜先生和庞公都已在公子麾下,我智虑寻常也没什么经天纬地的才干……”
“你的本事,我们还能不知道?”司马徽说道:“要是说起五行之术,恐怕天下没人能出你之右。”
“不过是些雕虫小技,水镜先生言重了。”黄承彦欠身说道:“想必公子也是看不上这些……”
“黄公是在找借口推脱。”曹铄微微一笑说道:“五行八卦之术千变万化,如果用来看阴阳、通鬼神,可连接生死,让活人与死人相通。假如用在行军打仗,千变万化的术法必定会给敌军造成极大困扰。如果黄公肯投我,三军将士出征,就会生出许多阵法,我军将士伤亡必定成倍减少,而敌军的进攻却是往往会无功而返。”
曹铄站了起来,向黄承彦深深行了个大礼:“我代三军将士恳请黄公留下。”
没想到曹铄会向他行礼,黄承彦连忙回礼:“我只是个区区村夫,怎么当得起公子大礼?”
“向来我都认为黄公识大体懂礼数。”黄承彦没有松口,司马徽在一旁说道:“直到今天才发觉,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司马徽德高望重,他要是认为哪个人不好,天下人大多都会随着他的想法,认为这个人必定是哪里有些毛病。
黄承彦愕然看着司马徽:“水镜先生,这……”
“我觉着水镜说的没错。”庞德公也在一旁说道:“公子礼数周到,可黄公却丝毫不讲情面,而且还是我和水镜都在场的情况下,要是传扬出去,我和水镜也是没有脸面。”
司马徽和庞德公都在一旁帮着曹铄说话,黄承彦一脸为难,却又不好再推辞。
看着俩人,黄承彦终于点了点头:“既然两位先生都认为我该投效公子,我还能说些什么?家眷已经带到军中,等到公子班师的时候,我随他一同返回寿春就是。”
黄承彦松了口,司马徽和庞德公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司马徽对曹铄说道:“恭贺公子,有了黄公的奇门八卦之术,从此公子无论是构筑防御,还是出兵进攻,都要多了几分胜算。”
“我曾和一人约定,黄公来到军中,得请他前来相见。”曹铄说道:“今晚我会置办酒宴,一来是为黄公接风,二来则是请那人与黄公相见。”
曹铄没说是谁,黄承彦满头雾水的看着他,也不好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