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人?”刘虞一愣,随即恍然,追问道,“皇甫大人是担心檀石槐会浑水摸鱼,趁机进攻幽州?”
“没有这么简单。”皇甫嵩摇摇头。
“叛逆终究是叛逆,他们既然可以和乌丸人结盟,为什么不可以向鲜卑人求助?”皇甫嵩担忧地说道,“张举和张纯是什么人,黄巾余孽而已,十几万叛军是什么人,流民而已。张角的百万之师,张牛角的十万之众,还不是灰飞烟灭。他们有前车之鉴,为什么还敢重蹈覆辙?还敢犹有过之地称皇帝树国号?”
皇甫嵩看看屋内众人,语气沉重地说道:“叛逆一定有所倚仗,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倚仗,我们怀疑这个倚仗就是檀石槐。”
天子和众大臣蓦然醒悟,频频点头。
“张举不过只有十几万人,也敢称皇帝。”天子讥笑道,“朕还以为他是疯子呢?爱卿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
大将军何进突然说道:“陛下,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可行的。”
天子一愣,问道:“什么办法,你说?”
何进道:“征北将军麾下兵多将广,完全可以同时在两个战场上开战。太行山黄巾军和幽州叛贼虽然声势大,但是他们的战斗力实在是不足道,这从前两年征北将军和他们交战的过程就可以看出来。所以,依照征北将军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同时啃下这两方。陛下只需对征北将军的权力稍稍放大一点就可以。”
天子问道:“怎么放大?”
何进说道:“以前的征北将军,一般都是管理河北的事物。陛下可以将征北将军府管辖的范围增加到管辖河北三州,这样,三州爆的叛乱,都是征北将军份内的事情,他必定全力以赴的平定太行山黄巾军和幽州叛军。”
天子点了点头,他的确忽略了征北军的战力完全凌驾于黄巾军叛贼了。何进一提起,他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其实,这样的计略,房间内的其他人都知道,但是处于钳制征北将军府影响出,他们都下意识的不去想。他们很清楚,要是征北将军在两个战场同时取胜,那征北将军在大汉朝的影响力,必将在很短的时间内达到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这种情况下,要是征北将军心存叛意,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不过,现在何进提出来了,他们也不敢再下绊子反对,因为他们想不出另外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公元187年7月。
初一,曾炩得到了大汉天子的圣旨,让征北将军府统管河北三州的军政,全力扑灭太行山黄巾军,避免其对京畿造成太大的压力而影响京畿的稳定。同时,严令征北将军尽快出兵北上,剿灭辽西郡和右北平郡的张纯和张举的叛乱。
六月的时候,曾炩得到张举和张纯叛乱的消息,马上就回忆起了去年年底,在君再来酒楼听到的几个青年的那场没有说完的对话。不过,这个时候,什么都已经过去了,叛乱已经生。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的北上平叛。
但是,在之前,右北平太守刘正一直不让曾炩的征北军进驻右北平郡。曾炩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张举和张纯叛军攻占了右北平郡。
对这样的事情,曾炩气的想骂娘。
不过,刘正虽然比他官低了好两级,但是,人家是宗室人员,曾炩也只能在心里面将其臭骂一顿,并不能对他采取什么实际行动。
不过,曾炩一直没有忘记做好出兵的准备。在六月下旬的时候,他已经在渔阳郡集结了四个军十二万人的庞大部队,随时准备出击。
同时,对太行山的黄巾军余部,曾炩也做好了准备。曾炩将田丰排到了常山国,和吕布一起,准备出征太原郡;曾炩还让张飞带领本部赶到赵国,会合太史慈,准备出击上党郡。
一时间,冀州和并州交界地带,汇集了近十万征北军士兵。
而在和鲜卑交界的地方,曾炩放下了高顺和张郃的两个军六万步兵。
这个时候,曾炩麾下的军队,基本上已经全部集中到了西边和北边。只留下了关羽的一个军驻守巨鹿郡、安平国、清河国和河间国的广大地域。曾炩还是很担心南面的袁绍出兵偷袭他的老家的,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很低,但是,曾炩不敢冒着把菊花卖给袁绍这样巨大的危险。
七月初三,曾炩带着张辽和典韦以及一万无极卫,踏上了北上平叛的征途。他并没有将一万五千无极卫全部带走,而是留下了五千,驻守老巢无极城。无极城是他的老窝,防备是随时都不能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