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炽摇摇头。
“为什么?现在联军遭受重创,正是我们展开反攻的时候。”燕飞一脸奇怪。
“联军遭到重创,防守会更加严密,根本不会再给我们机会。我们暂时回池阳休整。”法正替吴炽回答道。
“将军,才出来几天就回去?”蔡无极诧异地问吴炽道。
“是的。我们的目的基本上达到了,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机会。部队连续行军作战,士兵们的体力消耗很大需要休息,补给现在也困难,需要补充。”吴炽说道。
“联军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连遭打击,折损严重。现在联军的部队虽然占据很大优势,但他们已不具备一战而定的能力。为了尽快拿下长安,他们必须增加兵力。所以我估计他们的援军马上就要赶到了。”法正说道。
吴炽轻轻拍了几下手上的马鞭,担心地说道:“马玩留在定兴渡口不走,估计就和这批援军有关。如果援军赶到,和马玩的车队一块赶往长安城,路上我们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我们一直处于劣势,即使赢了两战,也是如此。长安战场上双方兵力差距还是很大。你们都看到,联军不好打,。他们的援军一旦赶到长安城,形势对我们相当不利。”
“我们回池阳静观其变。命令鲜于银在渡口附近小心观察,尽可能过河探察敌人援军的消息。”
“将军,你说战局的展对我们不利,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不论怎么努力,京兆尹都要失去?”王石听完吴炽的解释,打了胜战之后的喜悦不翼而飞。他立即接着吴炽的话问道。
“是的。”吴炽无奈地点点头。
“没有办法?”燕飞问道。
吴炽没有回答,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渺小了,无能无力。
不过,他在心中暗暗说了一句:“要是大将军的援军能够提前赶到,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联军的部队只剩下了五万多人。
他们集中在西大营,停止了攻城。部队因为连番受挫,士气遭到了致命的打击,一蹶不振。
韩遂一日三书,催促马腾大军急南下。
马玩接到长安城的消息,目瞪口呆。
七万人,为了攻打一个长安城,几天之内联军损失了七万人,而且还都是主力,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韩遂在长安城大败的消息,以最快的度传开了。
马腾和成宜接到联军的消息,都很震惊。
攻打司隶的部队损失一半多,这战已经很难再继续下去。两人随即对是否增兵司隶产生了激烈的争执。
成宜当然要求马腾率领大军继续前进。但马腾不愿意。
结盟之前,他就对韩遂在今年夏天攻打司隶持反对意见。他认为韩遂太急了,完全没有必要在根基未稳的情况下,冒险攻打司隶。马腾和麾下一班将领认为韩遂轻视了司隶各郡的官府和军队,错误的认为司隶各郡不堪一击,轻易可下。对自己的实力估计过高,没有正确认识到当前西凉联军的真正实力和需要解决的问题。
马腾他们认为今年西凉联军还是打基础的时候,实力脆弱,不宜耗力远征。部队人数虽然多,但真正能打仗的精兵少;攻占的许多县郡都没有建立府衙,无人治理,一片混乱;因为打仗造成了数十万的流民,这些人需要安排,需要粮食。今年的粮食都是抢来的,明年怎么办?明年的粮食必须要自己解决,再抢的话境内的百姓就要造联军的反了。
所以马腾等人坚持认为,未来几年西凉联军在战略上还是以西凉为依托,牢牢掌握西边的陇西、金城、武都、汉阳、武威、张掖、酒泉和敦煌等郡,打下扎实的根基,然后再做其他的事。
以联军目前的力量,即使打不过北疆军队,还可以退守西凉,保存实力。而出征司隶等地,一旦部队陷在司隶战场上,长时间不能取得胜利,就要连续投入大量的部队。这样一来做为后方的武威、张掖、酒泉、敦煌等郡就没有足够的防守力量。如果漠北都护府军队趁机来攻,部队就会陷入两面作战的窘境,失败就是一件必然的事。但后果是,司隶不但打不下来,后方几郡也会丢失,而随着军队数量的剧减,西凉联军可能再一次失败。
如果一切如韩遂所想,部队一路所向披靡,从凉州的安定郡一直打到司隶的洛阳,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因为路途遥远,粮草补给很难跟上;一路打下的城池,还要派部队驻守,攻击的兵力会越来越少,阻力会越来越大。而且一旦大雪下下来,十几万部队的补给立即成了头等大事,仅仅解决御寒的衣服都会成为问题。
韩遂和一班极力主张攻打司隶的将领不同意他们的意见,认为联军应该吸取前年的教训。
假如今年以主力开辟司隶战场,夺取司隶、安定郡和北地郡,联军在西疆站住脚,那么联军至少可以得到半年时间的展和扩大。冬天,北疆的军队对远在司隶和凉州的联军鞭长莫及之下,可能只好放弃剿杀。到了明年的春天,联军在司隶扎稳了根基,就不用怕北疆军的围剿了。打下司隶和凉州,先割据一方。他认为凭着联军的实力完全可以实现这个目标。况且,一旦这个目标实现,对联军的展和将来都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