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打豫州?”王当兴奋地问道。
“不是。”曾炩摇摇头,看看众将,然后和颜悦色地问道,“最近,你们是不是做了违律的事?”
众将听出曾炩说话的语气不对,个个笑容渐敛。帐内的气氛慢慢严肃起来。
“怎么没人说话了?”曾炩皱皱眉,伸手敲了敲案几,“黑子,你最近都干了什么?”
“我没干什么啊?”王当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就在东郡训练军队,哪里也没去,没干什么啊?”
“是吗?”曾炩笑道,“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王当举手发誓,“我王黑子如有违律之处,甘愿受罚。”
“那好吧,我提醒你一下。”曾炩脸上的笑意有些让人心寒了,“我今天和刘虞大人,还有冀青兖三州刺史大人,太守大人议事的时候,听到了很多让我无地自容的事。”
王当脸色立时就变了,“大将军,那事不能怪我。那个狗屁县令带人抢我的土地,我岂能任他胡作非为?”
曾炩狠狠瞪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从帐内诸将脸上一一扫过。猛然,他一拳砸到案几上,怒声吼道:“我这张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你说,你为什么纵容手下殴打当地官吏?你是不是想让朝廷杀了你啊?你昏了头啊,竟敢如此飞扬跋扈,目无法纪。”
王当黑脸更黑,低头不语,但脸上神情坦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其他将领更是一笑置之。大元帅纯粹是没事找事,拿王当穷开心。左彦、于毒、眭固几个人更是嚣张,咧个大嘴在一旁偷着乐。
“还有你。”曾炩手指左彦,“你的手下是不是也打人了?我看你脑袋不想要了?你的手下竟然扬言说大汉的社稷江山是他们打下来的,是不是?”
“没有啊,冤枉啊。”左彦扯着嗓子就叫上了,“这是哪个混蛋说的?这是造谣,是诬陷,我要去和他对质,我要宰了他。”
“你叫什么?当真没有吗?”曾炩冷笑,手又指向了正在幸灾乐祸的于毒和眭固两人,“还有你们,你们笑什么?你们做的事以为我不知道?”
“大元帅,我没有打人啊?”眭固连连摇手。
“你比打人更恶劣。你的手下把县衙大小官吏的衣服扒光了,然后把他们赶进了河里,是不是?”曾炩气得连拍案几,“这么冷的天,你想把人冻死啊?”
“哈哈……”张飞实在忍不住了,抱着肚子狂笑起来,“你小子竟然想得出来,竟然……你也太缺德了……”
吕布、太史慈、关羽、颜良、文丑等人本来还强自忍着,给张飞这么一笑,忍不住了,个个捧腹大笑。
大帐内笑声四起。
曾炩本来还冷着一张脸,但后来也忍不住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龇牙裂嘴的忍得好辛苦。
“好了,好了,不要笑了。”曾炩打了任意一下,任意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把他们几个给我拖下去,狠狠打,一直打到招供了为止。”
“啊……”王当、左彦、眭固几个人看到一帮卫士冲了进来,吓得急忙跳起来,冲着曾炩连连告饶,“大元帅,不要打,不要打,我们招供,招供……”
“我立即把打人的手下抓起来,一人打一百军棍。”王当大声说道,“如果有时间,我亲自去给那个县令赔罪。”
“大元帅,你不要生气,我回去后就把那几个小混蛋剥光了塞进河里,让他们也尝尝冰冻的滋味。”眭固高声叫道,“如有袒护,甘受大元帅责罚。”
众将看到几个人狼狈不堪,无不哄堂大笑。
颜良走到左彦身后,抬腿就给了他一脚,“还不跪下谢罪,让大元帅打你几下去去火。”
“把左大疤子的裤子扒下来,打他屁股,打他屁股。”文丑唯恐天下不乱,双手拍着案几狂呼大叫,“让他屁股上再长几个疤。”
大帐内笑声冲天,乱作一团。
曾炩望着东倒西歪的北疆诸将,连连摇头,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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