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聚心下一阵感动,虽说他是不得不拜皇甫嵩为师,但皇甫嵩对他还真是很不错,不但将一身本领倾囊相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不怕得罪袁氏而保护他,的确是很难得。
曹聚微微一笑道:“多谢老师关心,弟子虽然不成器,却也没有将那袁氏看在眼中,弟子与袁氏之间恩怨有弟子一人解决即可,无须老师出手也。”
见曹聚如此大意,皇甫嵩不禁皱了皱眉,说道:“仓合,汝怎可这般大意,袁氏与杨家皆是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更何况杨彪眼下是太尉之尊,乃天下兵马大元帅,而汝是武将,归其管辖。”
“若在以前,汝是当朝驸马,身份非同小可,袁氏与杨家皆不敢动汝,然眼下万年公主惨遭不测,袁氏再无任何顾虑,只怕会跟汝是新仇旧账一起算也。我皇甫一门虽然地位不如袁氏和杨家,但为师在朝中也算是素有威望,希望其能看在为师之薄面上,不至于会痛下杀手,如若不然,只怕为师也保不住汝也。”
董卓进京之后,袁氏就会被满门抄斩,杨彪更是大气不敢粗喘一下,但曹聚没办法将这事对皇甫嵩说,就不再说什么,再次对皇甫嵩表示感谢。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了北宫,刚来到长乐宫的门口,就听到何太后的哭声:“皇儿,哀家之皇儿,汝为何死得如此之惨也,你死也,让哀家如何是好。”
曹聚听了,心中暗想,不错,何进死了,何苗死了,刘辨也死了,偌大的何家只剩下舞阳君和何太后的妹妹了。
张让等十常侍的家全都被封了,家属全部先被下了大狱,唯独张让的儿媳妇因是何太后妹妹的缘故而得以幸免,搬进了舞阳君的住处。
众人来到之后,袁隗第一个说道:“太后,皇上遇害,我等皆是悲痛不已,然国不可一日无君,眼下不是悲痛之时,当立即拥立陈留王继承皇位,以正大统。”
何太后最讨厌听的,就是让陈留王即位,她粉脸一变,立即喝道:“袁隗,皇上刚刚晏驾,汝便迫不及待拥立新皇,莫非皇上是死于汝袁家之手乎?”
这话非同小可啊,吓得袁隗立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忙解释道:“太后,微臣冤枉,微臣一门四世三公,对大汉朝忠心耿耿,岂能做出弑君之举。微臣只是认为,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才想拥立陈留王继承大统。”
曹聚淡淡说道:“四世三公还能每天挂在嘴边乎?汝乃大汉之臣,食大汉俸禄,为大汉尽忠,此乃理所应当也,如何反成功劳乎?袁大人,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对也,以前皇上尚在之时,便是太后临朝听政,朝中大事全是太后决断也。”
“你……”袁隗又惊又怒,抬起头来,怒声道,“曹聚,万年公主亦惨遭不测,汝这驸马身份尚还有乎,不用再妄自称孤也?”
袁逢也跟着说道:“曹聚,没有驸马身份,汝又已无任何官职在身,怎可在长乐宫中妄议国事,还不速速退下。”
一上来,一曹二袁就针锋相对了,皇甫嵩登时呆住,曹聚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
就在皇甫嵩准备开口,替曹聚打圆场的时候,何太后突然冷冷说道:“哪一个说曹聚不再是驸马,哀家意欲将阳翟公主刘脩许配给曹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