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曹聚故意装迷糊,陈群冷笑一声道:“驸马,素闻明人不做暗事,驸马既然做下这等事情,又何必藏头缩尾,不敢承认也?”
典韦是知情人,闻言立即大声喝道:“大胆,竟然敢对驸马无礼,来人,将这厮拿下,推出去斩首示众。”
陈群脸色一变,却毫无惧色,冷笑道:“驸马准备杀人灭口也,也罢,卑职头颅在此,驸马尽管拿去就是。”
倒是许凉,脸色微变,神情之间竟然已经有了几分惧色。
曹聚看在眼里,心下冷笑,一名武将,竟然还不如一名文人有骨气,真是太丢人了。
曹聚摆了摆手,将那几名向陈群走去的亲兵喝退,淡淡问道:“长文,汝之意,难道认定是孤派人杀死大将军不成?”
陈群不卑不亢道:“卑职不敢,驸马当然不会如此行事,只是,卑职怀疑,有人不尊驸马号令,杀死大将军,欲陷驸马于不义,而驸马尚且被蒙在鼓里。”
曹聚故作奇怪地问道:“长文如此说,莫非是已有什么证据不成?”
“不错。”陈群大声说道,“卑职听说,射死大将军之物乃是一张强弓射出长箭,跟大将军麾下大将黄忠在北宫门前射伤袁本初之长箭一模一样,驸马难道从未怀疑过乎?”
曹聚笑着说道:“当然怀疑过,而且,孤还直问过汉升,但,天下间箭术高明之人何止汉升一人,拉得动强弓者亦非是只有汉升一人,若是单凭这一点就认定汉升是射杀大将军之人,未免有些太过于草率也。”
“再言之,汉升乃是南阳人,与大将军同乡,因何冒如此风险而杀之。另,想必长文亦会怀疑是孤在背后指使,如此孤且问长文,大将军被杀,洛阳便无人能够制约董卓,于孤而言有何益处?”
“这……”陈群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的确,杀了何进,就像目前的情况,没有人能制约董卓了,按说曹聚不该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许凉立即说道:“不错,长文,凉一直觉得奇怪,主公绝不是那种人,果然如此,看来今日咱们误会主公也。”
说罢,许凉立即单膝一跪,双拳一抱,说道:“主公,末将惭愧,妄听他人陷害之言,竟然以为主公派黄将军射杀大将军也,还请主公降罪。”紧接着,一众屯长都跟着跪了下来,齐声喊道:“请主公降罪。”
曹聚立即笑着上前,将许凉搀扶起来,握着他的手说道:“汝等也是心念故主,何罪之有也,怪就怪那妄传谣言之人,若是被孤得知此人是谁,定然不饶。”
妄传谣言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四世三公的袁术。
但是,此刻袁术的情况不是太好,正跪在了袁氏祠堂门前,身边只有袁隗、袁逢和袁基三人,而袁隗手中拿着一条皮鞭,正怒气冲冲地指着袁术喝道:“逆子,汝此举乃是将袁氏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将大汉推入万丈深渊也。”
袁隗说得严厉,但袁术心里却不以为然,不就是把曹聚派黄忠射杀何进的消息散播出去,叔父此言,实乃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