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逢则是差点没乐出声来,暗想着,妙,妙哉,公路此计真是妙哉,有太后庇护,袁氏家法再也上不得公路之身也。
何太后脸色一沉,喝道“袁爱卿,本来,此乃汝袁氏家事,哀家本不该多言,但汝身为袁家家主,却容不得晚辈意见,此乃独裁之举也,不可为。今日,望袁爱卿能看在哀家几分薄面上,莫要再责备虎贲将军也。”
袁隗无奈,只得说道“喏,微臣领旨。”
何太后这才满意地转过头来,对袁术说道“爱卿可放心也,有何妙计,尽管直言,即便说错,哀家也绝不责怪就是。”
袁术立即说道“微臣多谢太后。”心下暗暗得意,嘿嘿,叔父,汝不是袁家家主乎,但小侄有太后庇护,汝手中纵有家法,岂能奈我何也。
袁隗却是快要气炸了肺,暗骂袁术,小兔崽子,汝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曹聚之害与董卓之害相比,乃萤火之与皓月相比耳,乱天下者,必袁公路也。
袁术心下得意,立即一挺腰,顾不上背上疼得不行,暗暗忍住,朗声说道“太后所忌惮者,乃是曹聚之兵权以及曹聚之兄曹孟德是也。术以为,太后只需一离间之计便可,先给曹孟德一道密旨,令其尽起大军,击杀曹聚。”
“同时,微臣故意将这个消息泄露给曹聚,引得曹聚对曹操生疑。以微臣观之,那曹操绝非是久居人下之人也,此等良机其岂能错过。嘿嘿,一旦二曹交恶,大打出手,微臣尽率虎贲军士以及兄长袁绍之军,还有执金吾丁大人麾下北军,突然杀出,助曹操一臂之力,则曹聚必败也。”
“当然,还需防备那董卓,太后须得事先选定北宫卫士令之人选,决不能让那董卓有可乘之机也,如此大事可成,太后兄长之仇可报也。”
“胡闹。”何太后听得眉飞色舞,可还没等她出声叫好,袁隗就已经厉声喝道,“竖子无谋,竟敢妄言。”
何太后皱了皱眉头,不悦道“袁大人,哀家亦认为袁虎贲之计甚好,莫非,袁大人更有妙计可以为哀家报仇乎?”
“这……”袁隗登时语结,想了想道,“太后,以微臣之见,大将军是否死于驸马之手,并不能完全确定,再说,眼下洛阳城已有董卓豺狼,以驸马、执金吾与袁氏合力抗之,那董卓方不敢轻举妄动也。”
“董卓所等着,便是我等自生内乱耳,故微臣以为,为大将军报仇事小,皇权安定事大,太后当三思而行也。”
何太后心中不服,却也觉得袁隗说的有道理,立即就向袁术看过来,后者立即继续说道“叔父此言差矣,小侄刚才之言,只是助太后除掉曹聚,而并非是失北宫卫士之军权也。再说,汝曹聚不除,一旦等其做大,必董卓第二,更难除之也。”
见袁隗脸色一变,还想再说,何太后立即摆了摆手道“袁大人不必再言,哀家心意已决,先杀曹聚,再诛董卓。”
袁术大喜,立即朗声说道“太后英明,此乃大汉之福,皇上之福也。”
袁隗脸色数变,但看看何太后心意已决,只得暗叹一声,心中对袁术恼怒不已的同时,却又暗暗担忧不已。
袁术暗暗得意,嘿嘿,叔父,汝一直看吾不起,此次可知吾袁公路之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