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曹彭登时跳急,说道,“伯求先生,如此说来,汝亦不知主公笃定之因也,真急煞吾也。”
阎忠脸色一肃,说道:“主公谋略,岂能是我等可知,诸位尽管放心,主公既然兵行险着,必有十足把握也。因此,在主公之危未解之时,诸位将军必须安抚军心,更不可多生事端,一切静观事态发展。”
阎忠为人耿直,有一说一,不会拐外抹角,纵然是对曹聚说话,亦是如此,因此,曹聚麾下,几乎人人都怕阎忠。
听阎忠这么一说,曹彭也不敢再急了,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了。
阎忠又对曹纯说道:“子和将军,主公临行之前,曾有交待,主公不在之日,军中大权皆有子和将军做主就是。”
这是曹聚对曹纯莫大的信任,已经完全超越了连襟的关系,曹纯心下感动,双拳一抱道:“纯必不负主公厚望。”
说罢,曹纯微一沉吟,转首对渠穆说道:“渠总管,主公此一去,不知几日方归,主公后院处,还需渠总管多多费心解释。”
渠穆笑着说道:“此事易耳,穆只需将此事告知婉儿姑娘,其必有解释也。”
驸马府中,渠穆是前院总管,廖婉儿是后院总管,两人分工极其明确,不过呢,渠穆也是前院唯一能进入后院的人。
点了点头,曹纯说道:“除此之外,还需防备何进旧部,那许凉之前已经有所发难,吴匡和张漳亦不可不防,诸位将军当速速回营,紧盯何进旧部,以防不测。”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来了一名军士,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许凉领了麾下两千军士,北投董卓去了。
“可恶。”曹彭闻言大怒,一拍案几,怒声道,“彭早言那许凉乃反复之人,然主公不信,今日果然如此,子和,曹彭请令,领本部兵马,追上许凉杀之。”
曹纯一摆手,问道:“吴匡和张漳两位将军情况如何?”
军士回复道:“并无动静。”
“紧盯此二人,旦有情况,速速来报。”曹纯点了点头,一挥手,让这个军士下去,然后对何颙和阎忠笑道,“主公真乃算无遗漏,此在主公意料之中也。”
阎忠点了点头道:“主公甚喜长文之才,须得防他亦投董卓也。”
何颙笑着说道:“子奉无须担忧,长文乃颍川奇才,岂能自毁名节,屈身投那西北豺狼乎?吾担忧者,乃袁氏也。”
阎忠点了点头道:“不错,此番主公之所以有此牢狱之灾,乃袁氏所为也。之前主公得罪袁氏多多,不可不防其趁机发难,毁主公于狱中也。”
何颙笑道“无妨,袁氏必不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