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后抗不住董卓带给她的压力,不得不答应无罪释放曹聚,只换来了董卓的四个字:“太后英明。”
“董卓,哀家必杀汝。”在朝堂上受了气,何太后回到寝宫之后,依然还是摔了个过瘾,口中还对董卓大骂不已。
同样,摔痛快了之后,何太后的脑子又开始渐渐清醒,坐在床边,一边粗喘着气,一边暗想,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如若不然,一旦董卓生有反心,我母子二人岂有活路也。
可是,何太后思考过来,思考过去,朝中有能力跟董卓对抗的人,只有曹聚。可是,曹聚此次受董卓之恩,若无十足好处,岂能冒风险跟董卓为敌呢?再说,想见曹聚,就不那么简单了。
想了好大一会儿,何太后忽然眼睛一亮,暗想,照啊,哀家怎么将此事忘也,曹聚是北宫卫士令,又掌控期门、羽林二军,哀家想见之,自是不难也。
早朝时候,何太后被逼不得不无罪释放曹聚,却更是多加了一条,恢复曹聚北宫卫士令以及期门和羽林二军的权利。当时,何太后也是留了点小聪明的,这些权力给曹聚要比让董卓主动抓在手里要强,毕竟曹聚是驸马,不敢乱来,而董卓却不是了,一旦这些权力都给他,谁敢保证他会不会秽乱后宫啊。
当下,何太后就略略放下心来,一边命人过来打扫寝宫,一边带人去了长宁宫。
何太后跟曹聚的关系已经破裂,她要想借刀杀人,就必须先假装修复与曹聚的关系,而万年公主刘慕就是最好的桥梁。
驸马府中,当然也是热闹非凡,曹聚麾下的文武全都得知消息赶过来,只有同样在驸马府中的黄忠一人未到。
黄忠在洛阳城中藏了几日之后,感觉风声已经松了,就按照曹聚之前的叮嘱,暗中潜回驸马府,回到自己的小院,不再现身。
曹彭最为高兴,大笑道:“主公,这段时间末将真是憋屈,虽然担忧主公安危,却不敢轻举妄动,难受之极也。”
曹聚笑着说道:“有何担忧,太后未有孤杀死何进之证据,无以能定孤之罪也,而且,孤在牢狱之中,并无委屈,只不太自由耳。”
换洗衣服,每天有宫女过去服侍,吃喝之物,全都是来自皇宫御膳房。
曹纯则是比较稳重,说道:“主公,此次主公得以出狱,乃是董卓威逼太后所致,只怕从此之后,主公与董卓之关系,会被误解也。”
何颙冷笑一声道:“此必是那李儒之计也,想以此招揽主公。”
阎忠叹道:“李儒此举,实乃阳谋也,难以化解,当徐徐图之。”
曹纯也点了点头,说道:“主公,董卓气候已成,非主公之力能以对付,但主公乃当今驸马,若是附从董卓,英名将毁于一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