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捡起爆碎牙，插回刀鞘中。“走了。”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向前迈了几步，却感觉半河没有跟上来，又停下微微侧头。

半河摊开手心，一片绿叶在手心发光变长，变成一把绿色的匕首。她将匕首举到耳侧，一步步靠近杀生丸，走到他身侧，都没有发现杀生丸有任何的表情。这样的平静，却恰恰说明了他的异样。

匕首从半河手心无力地滑落，在空中迅速化为树叶。一阵风过，扫开树叶，也吹起了两人的发线。

“你还准备瞒多久？”半河的声音几乎在颤抖。

她看着他无光的眼神，想起当日，他从混元兽那里带回钢牙的血，正巧遇上自己被光羽鸟袭击。那时候，他站在山丘上挥动爆碎牙，原来就是这双黯淡了很多的金瞳，让绝美的脸，失掉了本来的光华。那时半河以为，他只是累了。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看不见了。

“这种事，不需要在意，走了。”他从不在语言和行动之间，给人留下喘息的缝隙，还是一说完就转身。

绿色的结界阻止了他前进的步伐。

半河站在原地，杀生丸的手臂还在不断滴血，甚至能隐约地看到，那些伤口中没有被及时拔出的残叶。

视力完好的杀生丸，怎么可能会被她伤到。

半河侧头朝外吐了一口气，又皱眉垂头，现在不能思考，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她也不能再看他，不能再听他，因为现在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上的任何一个轻微的波动，都会使她的结界连同她一起崩溃掉。

阻止他前进，是半河现在必须要做到的事。

“犹豫的话，你可以留下。不过，你真的以为，能阻止得了我杀生丸吗？”杀生丸指节弯曲，指尖泛着碧光。

半河闭上眼睛，双手结印，结界的颜色又加深了些，绿色之外多了一层白色。

额上的印记开始发光，越来越亮。周遭冷风咆哮，土层翻卷。

感觉到这股不同往日的强大妖力在结界间来回旋绕，杀生丸皱眉，发光的手指又渐渐黯淡下来。

半河还站在那里，闭眼结印，额间妖印闪烁。

过了一会儿，她的鼻子开始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