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她不知道天高地厚地，突然出现在他的世界，把他原有的规划和步调，搅得乱七八糟。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只能阻断半河的话，他用了最卑鄙的方式，最严酷的警告，让半河能彻彻底底，死心离开。

半河开始注视他，那双也许很快就会逝去的金瞳，没有丝毫的温度，它们那样冷，那样冰。冷却了她的思维，冻结了她的时间，她傻傻站了很久很久，好像一动，就会跌进无尽的深渊狠咬住嘴唇，缓缓低下头。

然后，她也用极其平静地声音说：“明白了，杀生丸殿下，我会离开。”

“很好。”杀生丸迅速转身，眉峰紧皱。然后，他听见从自己心底发出的碎响。他迈开步子向前走，每远离她一步，心就空旷一分。终于狠下心，加快了脚步，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万丈幽绿，骤然在眼底失去光泽，仿佛一瞬间，便已枯萎。

半河缓缓蹲下来，淡白的双唇微微发颤，她抱住膝盖，把脸埋进臂弯中，好一阵才又抬起来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爷爷，要是心也可以不痛，该多好。”

“可是，如果那是他喜欢的，他愿意的，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的给，我能那样对待的，也只有他一个。”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令牌，“斗牙，这块禁妖令，我要提前给他了，他不希望我打扰他的生活，抱歉，你的约定我完不成了。如果你泉下有知，就收回我身上的妖力吧，我现在真的……很想要做回一棵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