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安紧紧的看着他的背影，低低的吼声再也压抑不住的狂肆宣泄出来，“即使是为了她放弃全世界，你也毫不犹豫吗？！”</p>

他的世界里面，除了苏念歌，就没有一点的可以留恋吗！</p>

江晨言深邃的眼，没有一点的犹豫，紧抿的唇线坚定的让顾如安的心狠狠的战栗。</p>

“就算是全世界，也不能让我放下她！”</p>

全世界？</p>

全世界是什么？！</p>

他的全世界，念歌就是一切，没有了她，就没有了全世界！</p>

顾如安高挑纤细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战栗着，她忽然狠狠的闭上眼睛，苍白惊人的唇，艰难的扯出一抹弧度。</p>

“……那么，我们这些人呢……？”</p>

她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似苍凉的呢喃，又是溢出唇边的苦涩。</p>

江晨言的视线静静的盯着她，幽深的眼底在听见她的话，微微的闪了闪。</p>

顾如安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他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眼睛，没听到他的回答，可是，浑身都已经开始止不住的更加冰寒了……</p>

而他，顿了几秒之后，淡淡的开口，一如她预料中的那样，淡漠而没有丝毫的起伏，“我不是一个好的伙伴。”</p>

他的心真的很小，除了念歌，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人。</p>

顾如安浑身已是一片死寂，耳边响彻他的话，良久，她扯扯唇，低低的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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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问题，我好奇很久了——”</p>

虽然看不出有任何的关联，可是，到了现在，她真的是不得不怀疑了……</p>

江晨言眼神淡淡的，“你想问什么？”</p>

她轻轻的笑了笑，浓墨的视线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你为什么会选择当律师呢？”</p>

在国外的时候，从和他认识的时候，就知道他对律师有很强的心，她也一直都认为，他是因为喜爱律师这个行业，所以，才会下了那么多的功夫在这个上面。</p>

可是，如今，这样坚定的想法，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模糊了，或许是因为知道他看你苏念歌比事务所还重要，又或许是，因为明白他所有的心思都只在苏念歌的身上……</p>

江晨言深幽的眼一缩，眼底的光芒细碎沉黑，他眯着自己的眼睛，浑身的凉气直逼顾如安高挑僵硬的身子。</p>

“你是在调查我？”</p>

顾如安脸上的表情不变，听见他的话，她淡淡的扯着自己的唇，嘲讽的笑着。</p>

“呵呵，调查？”</p>

他觉得她有那个能力去调查他的事情吗？</p>

他，会准她去调查他的事情吗！</p>

她转移了自己的视线，淡漠的越过他，落向前方。</p>

“我一直以为，至少，除了苏念歌，你起码还有一个自己喜欢的职业。”</p>

可是，到了如今，才发现，原来真的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律师抑或是晨光，对他来说，不过全部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为了她，他可以毫不犹豫放下的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