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这些好像很了解的样子。难不成……”沐晓鱼拉长了尾音，不再说下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哼！”夜暝像只开了屏的孔雀骄傲地高昂着脑袋，“这世间，没有我不知道的人！”

闻言，她眸子微微一深，却没有顺着他的话继续问下去，而是转头看向羽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沐姑娘，这话不是羽娘问你才是。”羽娘不客气地说。

夜暝冷哼一声，“问她？算了吧。她连自己住哪儿都不知道。”

“滚。”沐晓鱼瞪了他一眼，随后道：“先去云白城，安顿羽娘先住下。”

“那之后呐？”

“让我再想想。”

“……”

一路，夜暝时不时冒出一两句话，遭沐晓鱼一顿打屁股，羽娘只是看着二人，不言不语。

三人一路走回了白云城，寻了一家客栈，要了三间上房。

羽娘跟沐晓鱼说了一声，便回了房。夜暝则是尾随沐晓鱼去了她的房间。

关上门，刚转过身，一个茶杯冲着自己面门飞了过来，夜暝脚下一转躲开了来，顺带伸手接住杯子。

将杯子放回桌上，顺便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咽了一口才道：“女人，你要做什么？”

桌后，沐晓鱼懒懒撑着下巴，意味不明的盯着某处微微的出神，“跟你有关系吗？”

他撇了撇嘴，“不说就不说。不过女人，你要明白，那个女人身后之人可不是善茬。”

她满不在乎地哦了一声，自己听得很清楚，羽娘现在和她身后之人已经决裂了，至于以后以后再说。

“女人！”他提声叫了一声。

“好了！有事就说，没事就滚。”沐晓鱼不耐烦地摆摆手。

夜暝瞬间泄气，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问：“你为什么会看上她？”

沐晓鱼打了个哈欠，懒散散地说：“因为她是美人。”

“啊？”夜暝有些听不懂她的话，刚想细问，却被她接过话。

“你觉得，一个泼辣的女子如何在青楼生存？而且，她的眼睛里有不同的东西。”沐晓鱼认真地盯着夜暝的眼睛，“羽娘，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

“……”夜暝沉默，的确，从沐晓鱼见到羽娘开始，羽娘的命盘便改变了，至于究竟是如何，他看不明白。

走回床边，沐晓鱼瞅了他一眼，“还有事吗？没事就出去吧。记得关上门。”

夜暝看了她一眼，起身走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沐晓鱼踢掉鞋子，转身趴在床上，眸光清明地看着床里，盯了半晌闭上了眼睛。

醒来时，天色已晚，屋内黑压压的一片，月亮的银辉透过窗子照洒进来，让她微微可以看见房间里的摆设，盯着地上的窗户花纹的影子发了会呆，沐晓鱼起身把自己收拾了一下便出了房间下了楼。

大厅中满满地坐着人，羽娘和夜暝坐在中间，桌上摆放着几道菜。两人都没有动筷子，看样子是在等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