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元麟是元青的亲弟弟,能有什么话说不出口?
尤其是世子大位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
元麟很平静,说道:“其实我在万象剑池也能得到一柄神兵利器,不过这样欠下的人情就很大了,我能在万象剑池修行,你也清楚是什么缘由。”
“人家给我授业传道,我自己走的时候,还要带点特产回去。”
“吃了就走,就像是狗。”
“我实在是不能这样。”
齐冠洲吐出苦水说道:“可你来问我要子午,我能怎么办?”
“子午又不是我自己的,我也做不了主啊。”
姜灵听了大半天,齐冠洲不想给,且在这件事上很坚持自己的立场。
也大概明白,元正当初来要子午是一种什么心态了。
元麟漠然道:“叔叔在旧南越的根基,我也是有所耳闻,父王也是有所耳闻,区区一柄子午而已,叔叔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你给南人谋取好处,可你别忘了,你自己就是北人。”
“如果你觉得五绝堂那里实在是有些难办的话,我大不了费点事,回武王府,让我的母妃去皇城里跟我的舅舅说一下此事,再让我的父王亲自来一下旧南越。”
“看一下如今的旧南越,是不是需要一个新的领主。”
“人只要在一个地方待得时间长了,就会有根基,而那点根基,可以理解为乡愁情怀,大致也可以理解为立身之本。”
“那样的根基,一旦失去,就像是失去了心肝宝贝,断了财路,谋害父母一般。”
范义的后背冒出了一身冷汗,今天这件事看来是有些悬了。
让秋华王妃去跟当今陛下叙说此事,元麟的确有那个魄力,也能做到这件事。
齐冠洲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能看见元麟,也说不出几句话,很多时候都只是寒暄一二,扯一些天南地北的人文习俗,品茶论道,再也没有其余的话可以说。
对于元麟的深浅,齐冠洲一直都以为元麟日后应该对于庙堂上的事情不会上心。
不然好好的,又去修行什么剑道?
如今看来,这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齐冠洲有些生气的说道:“侄子,你这是在逼叔叔我?”
说这话的时候,齐冠洲瞪着元麟,完全没有了主次之分。
元麟自己也没有想到,齐冠洲在自己这里如此的硬气。
也是,齐冠洲当年金戈铁马的辉煌岁月,也值得怀念,也为大魏王朝立下了赫赫功勋。
元麟道:“这不是逼你,只是给叔叔一个选择,到底是忍痛割爱,还是说为了一些锦上添花的蝇头小利,就断了前程。”
“给与不给,侄儿我言尽于此,还望叔叔三思。”
话说的如此明白,齐冠洲的心里反而没有多少底气了。
“我考虑考虑,你也不必着急,就算能要过来,也得费些事情。”齐冠洲寒声道。
元麟无动于衷,因为他知道,齐冠洲并不会费很多事情才能要出子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