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在后面,给玄风亲王的腹背之地捅了一刀子。”
“这个仇,可是有点深哦,若无你的话,眼下的局势,还真的不太好说呢。”
“比较之
下,与其面对凶悍的大秦铁骑,大魏的皇帝陛下,更愿意和你这样的弱旅,较量一番,最好是你这个软柿子,再和大秦铁骑撄锋过后,再来收拾你。”
被师兄这么说了一通过后,元正的心里好受了很多。
要说谁最恨元正,肯定是大秦君主,大秦亲王,对于大魏而言,元正虽然夺走了灵州和冀州之地,可能还要夺走雄州之地,可正因为元正的出现,打破了玄风亲王原本的布局。
这也怪玄风亲王小看了元正,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元正在背后这一刀子,捅的如此彻底。
元正狐疑道:“大魏作壁上观,要是大秦也对我作壁上观呢,天底下的人,可都等着看我和父王之间的热闹呢。”
苏仪淡淡笑道:“那你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你父王夺走青州和霸州之后,也算是对大魏的君王社稷有了一个纸面上的交代。”
“不久之后,你的父王就要返回瀚州之地了,大概会留下一部分的精兵悍将,镇守旧西蜀,青州,霸州。”
“而你呢,也不要去砸你父王的场子就行了,保持这样的默契就好。”
“话说回来,你父王这也是成心给你制造出了浑水摸鱼的地方。”
“咱们要从心里,感恩你的父王啊。”
元正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点发烫,有点脸红,到头来,还是父王送给自己的顺水人情。
也幸亏父王是元铁山啊,要是其余的人,恐怕这会儿,早就身首异处了吧。
感觉挺对不起自己的父王的,想到这里,元正的心里不仅仅是难受。
元正哈哈笑道:“也是,你说我这会儿去和父王见见面,你觉得合适吗?”
苏仪道:“不合适,因为雄州之地还没有拿下,孙玉树是寄建功的左膀右臂,不是你父王的左膀右臂,孙玉树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是未知之数,再加上这会儿的风口浪尖,孙玉树心里,恐怕也是有恃无恐。”
“先让钟南去试探一下情况,如果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话,最好,如果不能,需要强攻,那最起码,也要等到你父王返回瀚州之地以后,才可以下手。”
“也许,这个时候,就连冀州之地,都有着铁钩的谍子,关注着咱们的一举一动。”
“静等消息就好,其余的,暂时不要操心。”
“局势不明之前,一动不如一静。”
元正闻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
……
雄州,安阳郡。
某家客栈的包厢里,钟南和泰鸿两人,叫来了一桌子的丰盛佳肴,吃起来的味道,其实也还不错,只不过心境变了而已。
张工一个人主持青山郡的大局,顺带还要处理旧南越之地的些许事宜,已经有好几天了,钟南的心里很是好奇,张工头一次一个人处理这么多的事情,会不会忙得过来?
钟南吃了一口鱼香肉丝,抿了一口清茶,淡淡说道:“其实我和元正一样,也不喜欢喝酒。”
“对于要干大事的人来说,不会喝酒,好像是一种莫大的罪责。”
泰鸿淡然道:“其实我也不会喝酒。”
钟南道:“这就好了,天境高手都不会喝酒,我这样的人不会喝酒,说明还是大有前途的。”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大秦的三位亲王,竟然撤退了,以他们的兵力优势,真的和元铁山拼死一战,后果不太好说,起码也能让元铁山元气大伤,结果现在倒好,压力落在了我们的身上。”
“主上现在的想法,估计比咱们两个还要乱,毕竟那是主上的父王。”
“现在的孙玉树,已经不是半月之前的孙玉树了,自家人打了一个大胜仗,心里的优势已经建立起来了,我们再去和孙玉树见面,人家估计也是财大气粗,不怕事儿的态度。”
“以前辈的眼光来看,应该如何能让孙玉树不战而屈人之兵?”
泰鸿对于兵法韬略这些事情,还真的不是很懂,但他明白一个道理,战争的核心,其实就在杀人两个字。
轻声道:“我可以杀了孙玉树,如此,雄州方寸大乱,我们趁势出兵,泰明再度冲锋陷阵,拿下雄州,绝非难事。”
“顶多,就是要死一点人罢了。”
钟南哈哈笑道:“前辈果然直接啊,但是有一句话,前辈说的一点都不错,雄州的确需要死一点人,万一孙玉树投降了,然后又背叛了我们,到时候内政不稳,后果不堪设想。”
“可死的人也不能太多了,这毫厘之差的分寸,有点不好掌握。”
死人可以,关键在于,死的人都是谁。
钟南道:“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去安阳郡的郊外河边,和孙玉树会面了,到时候前辈可不要吓唬孙玉树,我也想要知道,孙玉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了解对手之后,我们才能够对症下药,以前辈的武道修为,杀人其实很容易,可难以聚集人心。”
“雄州之地,土壤肥沃,战略资源雄厚,得到了雄州,就可以个冀州之地接头。”
“王图霸业的第一步,马上就要走完了,偏偏这最后一步路,有点难走。”
泰鸿应道:“到时候我看你眼色行事,你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
天境高手,除却庙堂为官的,余下的天境高手,似乎对于世俗之事,都不了解,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不过黑龙王是一个另类,对于统兵作战,疏通人心这些事情,黑龙王倒是颇有心得体会,做的有声有色。
钟南心里有那么点飘飘然,以前云游四海的时候,怎么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带着天境高手去和别人谈判,回想起过去,再来看看当下,钟南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飘忽不定,却也不是什么成就感。
吃过饭后,钟南便和泰鸿离开了客栈,两人一路步行,朝着郊外的河边而去。
安阳郡的闹市里,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百姓安居乐业,街道井然有序,看来寄建功除了是当世虎将之外,在治理州郡这种事情上,也还是颇有心得。
秋水有些凉意,秋水也很是清澈。
河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身高八尺,面相长方而正,一看就知晓是忠义之人。
孙玉树的皮囊还算是不错,既有几分清秀之相,也透出豪气万千,身后的人,是一位白发苍苍的军师,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远整个人倒也不显老,反而透出几分精炼的精气神出来。
孙玉树哈哈笑道:“你知道吗,我这会儿的心境,就像是这秋水一样,有些凉意,也有些清澈。”
“建功兄长去了武王殿下身边,让我看好雄州之地,结果现在,武王殿下的小儿子,也要打到雄州之地了,即便武王殿下在前线获得了胜利,可我这里,还是和当初一样啊。”
“建功兄长,没有对我有任何的交代。”
“武王殿下,对于我这里的情况,也是不闻不问。”
“就连皇帝陛下,也没有颁发圣旨,静静的看着我,夹在冀州和旧南越的中间。”
“元正姑且也算是我的侄儿,只不过我和这个侄儿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往年过年的时候,见过年幼的侄儿。”
“估计不就知道,我就要见识到我的那个侄儿了,说起来,我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面孔去看见我的侄儿。”
“这细算起来,都是武王殿下自己的家事,让我这样的一个外人,介入武王殿下的家事当中,我真的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
“直接开战,我可能对不起武王殿下,也对不起建功兄长,不开战的话,我又对不起大魏的君王社稷。”
“其实大魏的君王社稷跟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能有今时今日,不是依靠大魏的君王社稷,完全是依靠建功兄长的指点迷津可贵人引路。”
“可这会儿,我除了在河边打水漂,还真的不知道干些什么了,钟南马上就要来了,我竟然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开场白,你说我这个守将,是不是有点奇葩啊。”
说完这些话以后,孙玉树真的捡起一块石头,在河边打了一个很长的水漂,轻盈潇洒,悠远绵长。
身后的老军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如孙玉树这样的情况,古往今来,恐怕都遇不到几次。
寄建功是孙玉树的贵人,孙玉树的出生其实还是比较好的,也是出自于书香门第,只不过当年局势过于混乱,在一场战役当中,孙玉树的家族,一夜之间,大厦崩塌了。
家道从此中落,和那个年代大多数人一样,孙玉树投笔从戎,一方面是为了报仇,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吃饭。
刚进入元铁山麾下的时候,孙玉树不得志,其实寄建功也不得志,那个时候,还没有眼下的格局。
孙玉树最开始认识寄建功的时候,是因为寄建功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找一个人给他写一封家书,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人,恰好遇见了孙玉树正在提笔练字。
然后就认识了当时还是无名小卒的孙玉树,给寄建功写了一封家书,然后两人坐在同一张桌子吃了一顿饭,相谈甚欢,性情相投,多少有些江湖气在里面。
寄建功也觉得孙玉树这个人还比较顺眼,便提拔了一下孙玉树,让孙玉树成为了寄建功身边的谋士,名义是谋士,实际上只是寄建功不认识字,一些识文断字的事情,只好交代给了孙玉树。
结果慢慢的,孙玉树在军事上的才华也显露了出来,寄建功这才开始大力的提拔孙玉树。
那个年代,大家都是两眼一抹黑,唯才是举,谁要是稍微展露出来一些本事的话,立马就会得到上面的重用。
可孙玉树一直记在心里,要是没有寄建功的话,他也不会吃饱肚子,大酒大肉的日子,也是不敢想象的奢望。
对于大魏的君王社稷,孙玉树没有什么直观的感受,在当年来说,其实局势非常混乱,谁也没有家国情怀,每一个人,最大的渴望,就是一日三餐可以管够,顺带找一个太平的地方,娶妻生子。
再到了后来,大魏的根基稳定了,孙玉树心里也没有什么感受,因为不是大魏的根基稳定了,就是另外一个大魏的根基稳定了,战争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总是会出现一个较为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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