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朝歌的声音浑厚磁性,说道:“叶将军客气了
,属于我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当下这个时代,才是叶将军这样的人粉墨登场的时候。”
元青颇有觉悟的让两位侍女给这两个将军摆好桌椅。
元青坐在主位上,叶文天和曹岩坐在一起,宇文朝歌和自己的幕僚宇文成川坐在一起,总共五人入席。
可大堂两边,大小将军们依序而立,维持着整个城主府的秩序,就连宇文朝歌的三百亲卫,也都在这个城主府里。
从今以后,宇文朝歌就要住在这个城主府,来监督元青的大小事宜了。
想起来,都是一件比较头大的事情,被一个老毒物盯着,元青怎能咽的下这口气,可脸上还是要笑嘻嘻的,长大了,总是要对自己不喜欢的人笑脸相迎。
可元青在某一点上和自己的父王是非常相似的。
那就是没有隔夜仇,有仇当天就给报了。
元青端起酒杯,率先表态道:“我虽为武王世子,但也只是初出茅庐,对于两军阵前的事情,不甚了解,如今自己也是摸爬滚打,摸着石头过河,走着父辈们曾经走过的路。”
“能有幸,得到两位军中前辈的相助,实乃我元青之造化。”
“本世子,先干为敬,两位前辈请随意。”
宇文朝歌的幕僚宇文成川一直暗暗的观察着元青的气质,心中也觉得,这个武王世子,并非他的父亲一样飞扬跋扈,也许呢,这一份谦和,只是装出来的。
叶文天举起酒杯说道:“殿下这话可就严重了,在忠显王没有叛国之前,我可是听说,殿下手握御龙戟,身穿黄金圣甲,在北斗山脉里,杀了一个七进七出,所到之处,所向无敌,尽显少年豪气,气冲霄汉啊。”
武将之间,互相吹捧起来,那也是不得了的。
元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再度举起酒杯说道:“前辈这话可就言重了,杀个七进七出,与我而言,绝非难事,但那终归只是匹夫之勇罢了,匹夫之勇不堪入流,我自己也是好生惭愧。”
“单论领兵作战,排兵布阵,因地制宜一事,我恐怕给两位前辈提鞋都不配。”
“以后,还多望两位前辈,能给我这个晚辈,多多指点迷津。”
叶文天哈哈笑道:“这是哪来的话,世子殿下,出自于稷下学宫,又是戚永年前辈的得意门生,单论辈分的话,你我之间,完全可以兄弟相称。”
“再说了,这个天下,谁不知晓殿下文武双全,文可以安邦定国,武可以马上建功。”
“这世上,恐怕再难出现如殿下这般的此间少年了。”
元青的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前辈这话说的,我受之有愧啊,来到江南之后,寸功未建,也给我的父王,我的师尊,丢了好大的一张脸啊。”
宇文朝歌这会儿觉得自己不说两句,也有点不好下场。
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殿下麾下兵微将寡,敌军来势汹汹,殿下依旧可以五五开,试问这世上,还有谁能如殿下这般,明明是劣势,却依旧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元青谦虚的应道:“这是哪里话,广陵江上,大都督谢华最近刚刚大获全胜,兵锋正盛,而我呢,也只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战场上,锦上添花了一把,何来的五五开一说。”
宇文朝歌道:“殿下不必自谦,殿下的才华气魄,我等心中有数。”
元青又喝了两杯,脸色微红,也不打算以真元消褪酒劲,故作朦胧的说道:“我听闻宇文老将军,年轻的时候力能举鼎,勇冠三军,如今我这个院落里就有一尊天母鼎,不知语文老将可否漏上一手。”
说出这话以后,叶文天和曹岩以及廖成的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
野兽终于流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叶文天深谙其中的门道,还未等到别人起哄,叶文天自己就先起哄了:“就是啊,老将军昔年勇武过人,这些年来,武道修为增进不少,也给我们漏上一手,也让那些年轻的后生们好好看看,什么叫做老当益壮,什么叫做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试想一下,一位老将军都可力能举鼎,年轻的后生们,还有谁敢怠慢战事,谁还敢贪生怕死?!”
宇文成川何尝看不出来元青这个时候只是假装醉了,可这话也没有办法明说出来。
暗中观察了一眼庭院里的天母鼎,以宇文朝歌的能耐,举起这尊天母鼎,绝非难事。
宇文朝歌闻后,倒也没有察觉到元青包藏祸心,对元青的认知,还停留在初出茅庐的少年当中,暗中也观察了一下天母鼎,心想,以自己的膂力举起来,也并非难事。
却反而将了元青一军,说道:“我听说世子殿下,膂力过人,只要世子殿下能够举起这尊天母鼎,我自然也会举起这尊天母鼎。”
身为主帅,若是无法扛鼎而起,向将士们展现出自己的勇武过人,也不利于以后带兵打仗,也会随之失去一部分军心。
宇文成川跟着说道:“能够力能扛鼎的人,那都是能挑大梁的人物,如今殿下已经能够挑大梁了,不妨也给我们漏上一手,好让我们欣赏一番世子殿下的风采。”
天母鼎,重量暂时不知。
不过宇文成川觉得,元青想要将天母鼎举起来,估计也够呛。
要是元青举不起来,宇文朝歌反而举起来了,以后也能在气势上将武王世子压上一头,也有利于宇文朝歌的监军事宜。
元青心中暗爽,就等着宇文成川说这话呢。
叶文天何尝不知道元青的嫡系,武将极为重要的一条硬杠就是自身的膂力。
古往今来,衡量武将实战能力的标准就是力气,一力降十会,不是说说而已的。
元青扛鼎,绝非难事。
叶文天也是虚伪的笑道:“世子殿下贵为三军之主,若是无法扛鼎而起,这日后,恐怕会有许多将士们不服啊,也会影响士气,更会丢了武王殿下的里面,据我所知,武王当年,在世子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能够做到霸王举鼎了。”
廖成听到这话以后,心里默不作声,安安静静的看着。
这个天母鼎,重量的话,也不是很重,八万斤左右。
但绝对能够让大多数武将望而却步,除却天生神力的那一类型,寻常人很难举起来。
元青趁着酒劲,豪爽应道:“既然两位前辈如此要求,那晚辈就献丑了。”
在众人的喝彩中,元正走出大堂,来到庭院里,步伐略有些紊乱,摇摇晃晃却不曾倒下。
一掌拍在了天母鼎上,顿时发出一声恢弘的声响,贯穿天宇,整个姑苏城的人,耳旁都是一阵轰鸣。
庭院里,不少武将更是觉得一阵眩晕。
元青单手托在鼎下,猛然发力,在众人目眩神迷的眸光中,意气风发的单手举起了这尊天母鼎。
不出意外的博得了满堂彩。
叶文天看着,有些懵,他当然知晓元青力能扛鼎,不过不曾想到,单手就能举起天母鼎,还能如此的轻松写意,单论膂力而言,普天之下,同境界中,恐怕无人会是元青的对手。
元青单手举鼎,在庭院里走了三个满场,脸色微红,不知晓的人以为是气血翻腾,实则不过是酒劲作祟而已。
在众人痴迷的眼神中,元青单手稳稳的将这尊天母鼎放在了地上,完美的展示了什么叫做轻拿轻放。
众人击节赞赏。
宇文成川此刻直接傻眼了,这一军,将错了人。
叶文天起身豪爽笑道:“殿下果然勇武过人,原本末将对殿下的膂力还有所怀疑,看来是末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元青故作气力不支的运转真元,脸色潮红的说道:“不瞒将军,我也只是借着酒劲,勉强举起了这天母鼎,若是让我平时举鼎,我可能还真没有这么大的牛劲。”
叶文天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了老将军宇文朝歌,说道:“宇文将军,这个后生已经证明了自己,老将军这一次怕是要让我们开开眼界了。”
“世子殿下在化境初期,老将军在化境后期,想来举鼎,也非难事。”
其实宇文朝歌也真的是膂力过人的那一类将军。
年纪大了的人,往往很多时候,都喜欢意气之争。
宇文朝歌不会认怂的,嗓音浑厚说道:“既然世子殿下都可力能举鼎,我这把老骨头,又岂能折煞风景。”
二话不说,上前双手托鼎,并未和元青一样猛然发力,而是平稳发力,缓缓地举起了天母鼎。
老将军不出意外的博得了满堂彩。
众人鼓掌称赞。
叶文天故作惊讶之状道:“老将军果然气血旺盛,老当益壮,实乃我辈楷模啊。”
宇文朝歌的脸色也有潮红,体内气血翻滚,真元逆转,故作平静的将这尊天母鼎轻拿轻放,暗中运转真元,压制住了自己体内的伤势,但好像有点压制不住。
元青击节赞赏道:“真希望,日后到了老将军这把年纪,也能够和老将军一样,力能举鼎。”
宇文朝歌笑道:“以世子殿下的修为,想必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城主府的热闹散场了。
元青也没有单独和叶文天聊些什么,心中已经知晓,宇文朝歌,命不长久了。
入夜以后,宇文朝歌不出意外的躺在了床上,脸色苍白如雪。
宇文成川面色焦急的趴在床边,说道:“那个武王世子好生毒辣,竟然用这样的激将法,祸害于哥哥。”
宇文朝歌的气息颇为虚弱,说道:“弟弟啊,我命不长久了,天亮之后,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我死后,你带着我的尸体返回皇城,无需风光大葬,这一次监军,未给陛下建立寸功,我心中有愧。”
“顺带,你也返回皇城,永远都不要在和元家的人打交道了。”
“元铁山那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个元青,也绝非表面上那般和善可爱。”
宇文成川老泪纵横,心中有太多感伤,躺在床上的这一位,昔年给大魏社稷立下了汗马功劳,也让宇文成川过上了荣华富贵
章节不完整?请百度搜索飞su中en网en完整章节或访问网址:6665697a772e636f6d閱讀完整章節,請訪問飛速中文
,请访问手机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