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种了疫苗地这户人家的当家的。诚心诚意的谢着,这些天看着那些西北军成天送米送柴的。每隔两天一户还送一斤肉,虽说人被这么关着,可不也是为大家好嘛,再说人家现在不还免费给大家接种这个啥疫苗嘛,那里还不谢谢人家。
“这到年了,按照规定,每家两只鸡,六斤鸡蛋,两条鱼,两斤猪肉,十斤白面,都放到你们家院子里了,这是一包老鼠药注意灭鼠,院子里的硫磺粉、石灰粉别忘记撒一下。”
在为这户人家接种好疫苗之后,戴着防毒面具的民团士兵说到,看着眼前这户人家的几个小孩听到自己说的东西后,流着口水地样子,还有人们感激涕零的模样,民团士兵知道他们对于西北的那最后一点抵触已经完全消失。
“求求,老天爷保佑好人!”
当一个民团士兵给一户人家接种完疫苗后离开了院子,屋子里走出来的老人看着放在院中的食物,于是便开口说到,老人觉得这黄土都埋脖子了,啥时候见过这么为老百姓地好官府,当然老人直接是把这些功寄在了西北民团地身上,必竟过去民团没来前的官府是什么样,老人再清楚不过了。“今天是来到包头地第五日,今天接触到的第一个死亡病例是昨日被送到临时医院的一个12岁的关庙街女孩。她存在典型的肺鼠疫临床症状,头天入院的外围血液检查发现了一定数量的鼠疫杆菌,死前数量更多。小女孩的血液涂片显示存在双极染色细菌。从发病到死亡,仅仅36小时,小女孩于今日早晨去世。对于这名病人,我们以一般的医疗救治措施加之以磺胺治疗,五日来,经过对四百二十六例病例证明,对腺鼠疫有效的磺胺药物。对肺鼠疫效果不甚显著,接受磺胺治疗地四百二十六例病例中,已经一百七十五例死亡,……”
深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已经疲惫不堪的方子南,在微弱的油灯的光线下方子南在自己的日记本上记录着今天的经历,五日来看到每天都有几十名病人死去,面对着这么多人因病失去生命,让方子南的身心倍受着折磨。
“希望公司送来的这种特效药会有用吧!”
看着手中写着链霉素的空药盒,方子南自言自语到。这批特效药,是公司今天用飞艇运来地,今天已经开始对病人进行注射,此时的方子南只希望这种特效药的确可以使用。
“链霉素?这到底是什么药?难不成是西北制药公司的新发明?”
看着小小的空药瓶,方子南自语着,对于西北,方子南更多的时候是将其视为一个神奇之地。必竟那里总是时不时的会从各个研究所里弄出什么新鲜地发明,自然的方子南便把链霉素的发明归功于西北唯一的专业制药公司的头上。
实际上链霉素是因为在知道磺胺类药物对肺鼠疫没有任何效果后,司马在查询了相关的资料之后,在确定链霉素是治疗鼠疫的特效药并对各种鼠疫都有效果后,从后世以多个医药公司地名义购买了数十万元地链霉素,运来后以进口药物的名义进行了分包。
同时还把链霉素的生产的技术资料交给了西北制药公司,当然名义上是调查部从美国的一个医药专家的手中花高价买断的药物技术。至于那个医约专家是谁。恐怕无人得知了。
“恐怕全中国,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政权把人命看的如此之重!”
想到这些天来西北不惜动用西北仅有的三条飞艇满河套地到处空运医生、药品、隔离帐篷之类的物资,作为医生方子南能从中感觉到西北对于疫区的看重,方子南知道之前西北在疫区投入的十多吨磺胺类药物的市价超过千万元,再加上免费向隔离地民众提供地柴米油盐、免费接种疫苗,仅此西北就为疫区的防护投入了数千万元。
“看来等这件事之后,恐怕在河套地区,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家里会挂上司马地相片。经过这件事,若是西北再收不了绥远的民心。那可就没有天理了。”
看着手中的特效药的药盒,方子南摇着头自语到,虽然已经在西北生活了半年多,但是和别人相比,方子南还没有那份把自己当成西北人的觉悟。用身边的朋友的话说。方子南知道自己是属于那种觉悟底的那类人。
西北国家公墓及其规模庞大,占地达200公顷。陵园呈半圆形。墓地绵延起伏,冬季的冰雪覆盖着原本的公墓上人工移植草皮,周围那些移栽的树木此时的树枝上满是冰凌,此时的西北国家公墓显得有些冷清,在布满冰雪墓地里,几乎看不到墓碑,必竟只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在公墓的入口处,是一座位于山坡顶上的占地达到2公顷、规模庞大的中式建筑,这里便是公墓里的忠烈祠,忠烈祠内祭祀着自汉代起到明代末的忠烈之士,以及清末为建立共和而牺牲上千名忠烈之士的灵位。
这个规模洪大的中式建筑,既是祭祀先烈的忠烈祠,也同样是一个纪念中心,西北的中小学校经常组织学生来这里参观,而这里驻有一个连的宪兵,在看管着这里。
“砰!”
当枪声从空旷的西北公墓里传来的时候,正在参观着这里的西北十六小学的学生们,在这里听到步枪齐射的声音,就知道是有一场正在进行中的葬礼。报纸上曾经报道过,在河套地区爆发的鼠疫疫情的时候,为了拯救平民,近百名西北民团的官兵身染鼠疫,三十余人不治身亡,这些天随着这些烈士的骨灰被先后送回,在公墓里每天都会有同样的葬礼进行着。
几十名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从忠烈祠经过柏油路面,顺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走去,穿着黑色制服的学生们,此时对于这种传说中的军人的葬礼充满了好奇,这是他们第一次经历这种葬礼,走过的时候还隐隐可以听到人们的哭泣声。
“砰……”
当这些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走到一排树后,看着那边几米开外正在进行着的葬礼,看到六名持枪的军人,举着步枪对着空中鸣枪,近距离听到枪声的小学生们,在枪响的时候,忍不住身上颤抖了一下。
“预备放!”
“砰!”
枪声再次随着士官的口令声响起,虽然听到枪声的时候,小学生们还是忍不住惊颤一下,但是此时这些小学生的神色显然比平时要肃穆许多,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穿着制服的学生们自觉的排成排,对几米开外的墓地行着军礼。
“砰!”
“嘟……嘟……嘟、嘟……嘟、嘟……”
当枪声结束之后,军号手拿起军号吹响了熄灯号,低沉的熄灯号声此时显得再肃穆不过,后面站立的戴着孝布的人们发出轻轻的抽泣声,已经哭泣的失声的年青的妇女靠着人们的挽扶,用红肿的双眼看着即将入土的盖着铁血旗的黑色盾型军棺。
伴着低沉而肃穆的熄灯号,站立在棺旁的六名士兵用戴着白手套的双手,同时抬起红色的铁血旗,然后轻轻的把沿中线铁血旗合拢,士兵们依照标准你折旗步骤,站立军棺两侧六手相交,轻缓的把铁血旗拆成三角状。
被叠成三角型的铁血旗被领队的士官双臂交拢,合抱在胸前,然后缓缓的向已经哭泣的失声的妇女走去。
“这面旗帜,以一个感激的国家和西北民团的名义,献给您!用来感激您的丈夫为祖国做出的光荣、忠实而可敬的服务,谨以这面旗帜表达整个国家以及西北民团对他的感激之情。”
身着礼服的士官,合抱着铁血旗弯腰对已经失声的年青的妇女说到,士官的声音显然有些颤抖,然后双手把铁血旗轻轻的送至年青妇女的手中,当年青的妇女接过铁血旗的时候,抱在胸前,轻轻的抚摸着这面用丝绸制成的铁血旗,像是在抚着自己的丈夫一般。
在把旗帜送交给眼前的妇女后,身着礼服的士官向年青的妇女敬了一个军礼,此时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的肃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