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得到三十三旅送来统计数字和照片后,立即将此时通报新闻界,把现场照片发给他们,包括被撮皮的照片,我要明天全中国报纸的头版都登上马家军的暴行,还有马安良派人带来的那封亲笔信,让国人看看西军的这帮杂碎都是些什么玩意!”
司马更不能接受的就是马安良前脚派人来西北商讨赔偿事宜,结果后脚竟然派兵进入西北烧杀抢掠,他们愚弄了整个西北、甚至于整个中国。
现在既然他们已经做出了人神共愤之事,那么所需要的就要彻底的报复,这种报复不仅仅只是局限在军事上的报复,杀人者偿命天经地义。现在司马要让马家军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让马家军彻底成为历史的名词,让马家军成为屠夫的代名词。
“打电话给四石,告诉他,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了!甘肃的特工是不是全死绝了!为什么先前的调查部没有收到任何情报!”
司马在说话时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到其中的冷意和不满。这一次对于调查部的过失,不准确的来说是无能,司马非常愤怒,西军马队突然翻越贺兰山直插距离贺兰山不过100多华里的西北,如果这群的匪军闯入西北、杀入河套,后果根本将不堪设想。到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在西军地屠刀之下。
这一次西军兵近西北情报机构必须要付起对应的责任,而调查部也必须要有人对此事负责,绝不能姑息,调查部这几年在算是白混了,数千人的大队骑兵调动。竟然没有收到任何情报。
“主任,先前调查部曾移交一份由公司办事处转来的情报显示,马安良在派出代表来西北后,随即命令西军左右两路调动部队进攻宁海军,他们试图用消灭宁海军换取西军的生存,这一点亦在马安良派来地代表那里得到验证。虽然现在证明他们用意旨在扰乱我们的视线。而凉州是西军右路马廷驻地,越过凉州不到百里即越过长城,进入了无人烟的腾格里沙漠。这次西军假道从贺山以西的大漠行军。所以才会如此隐蔽,我们现在的要做的是必须要把这条路找出来。”
听到主任打算追究调查部地责任,倪海宁连忙开口说道。作为军情局的主管倪海宁多少了解调查部在甘肃的一些情报工作,对于西军这么一衷血缘和家族为纽带地部队,外人根本不可能渗入其中,那些人更不可能出卖他们地家族,而他们同样也不会信任外人。在这种情况下。得到准确情报的可能性并不高。军情局在甘肃西军、宁海军、昭武军中的情报开展几乎是一片空白,调查部也不会好到什么地方。无法接近他们的高层,就无法得到有效的情报。
“海宁。通知你的人你接收几个俘虏看地图带路,把西军的进军路线找出来,我不希望地下一次有人沿着他们地老路的再次逼近西北。”
从倪海宁地话里司马多少明白了他的意思,调查部或许有借口,但无论如何,司马已经打定主意在调查部内展开内部调查,必须要查清此事地前因后果,同样的错误绝不能再犯。
第一代西北的装甲汽车大都是直接用后世的东风EQ240越野卡车改造而成,随着边防军对于装甲汽车和越野卡车的需求量越大,从后世购买EQ240越野卡车不仅浪费大量的资金,而且并不现实,为满足边防军的需求,司马特意从后世购买了50年代解放CA-30越野车的图纸资料,由中华汽车制造厂利用其底盘生产制造了六式装甲汽车,一种外型和后世美M2式半履带装甲车近似的轮式装甲,这种装甲厚度仅为三至九毫米的装甲汽车是边防军的摩托化营的主力装甲车,仅管装甲汽车上仅装有一架12.7毫米机枪和两加六式两用机枪,但是对于仅装备几十辆普通卡车的各团摩步营而言,仍然是一种威力强大的装甲。
在距离永大成不足二十公里的草原上,分散在两翼的摩步营四十八辆装甲和卡车每辆车的车距都保持在150米左右,侧翼的24辆装甲车和卡车绵延出了一条长达近4公里的车队,车队在前导车的带领下就像是战马上的牧羊人一般,以机枪子弹为鞭子将原本散乱的西军马队向中央挤压,偶尔一些漏网之鱼在试图从车与车间的空隙逃离时,总是会遭到早已等待多时的官兵们的群体射击。
六辆装甲车的大口径机枪在扫射时喷出了心两尺长的枪口焰火,沿枪轴划着弧线的机枪就像死神的镰刀一般,肆意的收割着被摩托步营车队用慢慢挤压在一起的马队,12.7毫米子弹在这种密集队形中发挥着其最大的威力,一发子弹甚至于击穿数匹战马和那些西北的满拉们才会停止前进。
“妈的个八子!杀光这群杂种!”裘士云拼命的扣着扳机,操着冲锋枪冲着黑压压的骑阵扫射,此时根本不需要瞄准,只要将枪口对准百米外的那搅动着滚滚黄尘的骑兵队就一定能击中,尽管卡车上的颠簸的卡车搅得战士们根本不可能有瞄准,但被车队挤压在一起骑兵绝不会让子弹落空。
这几乎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尽管马家的骑兵们拥有着最精良的马背功夫,尽管在十余分钟前他们曾用阿拉伯语高呼着“真主至大”。挥舞着战刀和鞭打着战马冲向车队试图像过去一样,用他们手中的战刀击败这支从他们身后杀车队,但是马刀砍不毁卡车。更无法冲破机枪、步枪、冲锋枪组成地弹幕。
“弹匣!弹匣!副射手、副射快给我弹匣!”
在卡车腰据轻机枪扫射着骑队的机枪手冲着一旁的正用五式手枪射击的副射手大吼道,随身带的弹匣早已经打空了。一路追击而来地战士们只有一个念头,每个人都希望亲手杀死几个西军的匪兵。
“啊!哦!”拿着手枪打的正欢的副射手愣愣的回答道,连忙从腰间的弹匣包里取出了一个30发地弹匣。
“嗖!”
伴着声子弹的破空声,正要接弹匣的机枪手只觉得胸前似乎被咬了一口。随即软软地倒在卡车中,墨绿色地军衣瞬间被胸口流出的血液杂成了黑红色。
“大哥!卫生兵、卫生兵!”
副射手连忙冲上去抱起来胸口涌血的机枪手大喊着,他显然忘记了这是在卡车上,并不是每辆卡车上都有卫生兵。
“娘的……别……费力气了!杀光……替我杀死这群……杂种……杀……”
胸前不断涌着血的机枪手嘴吐着血沫,在说话时直看着掉在车厢里的轻机枪,话未说完了就死在了副射手地怀中。眼睛仍带着不甘地目光直瞪着车外。
看着死去的大哥,副射手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提起轻机枪换上弹匣。站起身来向着车外地马队的扣动了扳机。杀光这群杂种是所有官兵地共愿望。
“妈了个!”
看着身边的卫兵不断的中枪倒下,马廷瓤在心中怒骂道,同时挥着手枪朝两侧的卡车打去,再快的战马也跑不过卡车、飞机,再锋利的马刀也砍不过机枪大炮。此时的马廷瓤想起了父亲曾说过的话语,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自己没听占元的,一开始就把马队散开。要是那样也不至落得如此下场……”
在换弹匣时马廷瓤朝身边望去。但让马廷瓤并没有看到马占元的影子,现在马廷瓤的心中后悔为什么自己没采纳他的建议。在西北军的车队没锁住马队时就朝四周散开,马队一但散开。这几十辆卡车根本不可能同时追上所有人,但是现在散开反而死的更快些,两车之间几百丈的空隙根本就是他们留下的一个陷阱。
“如果……”
这个世界上没有太多的如果,此时尽管马廷瓤的心中满是后悔之意,但是卡车上的官兵绝不会因为他的后悔而停止射击,一路追击而来的他们绝不会放任这些土匪从自己的眼皮下活着离开。
“少爷,咱们再这么跑下去马不累死也被他们的机枪打死,咱们分成几队从中间切过去吧!如果走运的话的,没准咱们还能剩点种子回甘肃!要不咱们就得全搁在这。只要冲出去散开了,他们就别想锁住不住咱们!”
这时原本不见马占元的声音从马廷瓤的背后响了起来,胳膊被子弹打断的马占元之前一直在观察着骑队两翼的车队,车队火力最强的是侧翼,前车与后车之间的火力最为薄弱,小队人马不见得冲不过去,但是如果是大队或许还能杀出一线生机。
“这群到底还是找到缺口了!打信号弹分队追击!”
卡车上的裘士云看到原本被自己用机枪挤到一起马队,突然分成六路每路数百骑斜插向车队间隔间不顾一切的硬闯出去,望着冲出封锁的骑队就四散开来的骑队,裘士云禁不住大声骂道,同时只能无奈的下令车队分散,原本爽快的屠杀仅仅只进行了几分钟而已。
利用卡车从两翼用机枪将骑兵向中央压缩是边防军在清剿马匪时采用的一种简单的战术,用于对付马匪这种战术非常有效,但是这种简单的战术并不完美,前车与后车之间的间距是其最薄弱的环节,根本无法阻击大队骑行的强行通过,一但敌军大队变小队强穿两车间距,原本整齐的车队就只能各自追击。
车队用了十余分钟才将其挤压成一条长龙的骑队,仅只在一分钟内就分散成了六路骑队冲出了车队的封锁线,刚一冲出封锁线的骑队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四散而去,面对着数骑一组‘余骑一队散开的马队,卡车上的官兵们面临着左右为难的选择,受限于车辆他们无法同时的追击所有的人,追击其中一队骑兵的同时,又会丢掉其它目标。
“嗡、嗡……!”
就在卡车上的官兵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时,空中传来阵阵飞机的轰鸣声,是空军的战机到了。
“哒、哒、哒……”
原本准备投弹的飞行员发散业已散开的骑队根本没有值得轰炸的集群目标后,随即以机场扫射的方式追击着四散开来的马队,卡车或许只能追击其中一队,但是居高临下的飞机却可以同时发现草原上数公里内的每一个散开的马队。
“告诉他们不准用枪!谁要是用枪杀俘,老子毙了他。”
站在装甲车上的裘士云看着打扫战场的战士从拖出的十几个摔下马受伤的战俘,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用枪杀死他们实在是太过于仁慈,这些土匪的所作所为即便是凌刀子割也不为过,不过裘士云显然没那么残忍,但同样也绝不会对这些土匪心存任何怜悯之心。
“不准用枪?山东佬!把你的喷火器扛来!”
刚刚拉动枪拴准备扫死这群畜生的士官听到长官传来的命令后,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于是转身冲着不远处的卡车大声吼道。
那些跪在地上的俘虏瑟抖的听着那个人吼声,从那个人的脸上他们看到自己非常熟悉的笑容,那是嗜血的笑容,曾经他们不此一次对着那些老百姓出这种笑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