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个教授回头,看着那些或惊讶或激动神情各异的年青人,在他们的身上,看不到当年西北大学的制服,同样看不到当年西北大学学生的那种为国不惜已身的勇气,他所看到只是玩世不恭与浪荡不羁,也许是因他们从未听过先生的教诲。
在中国几乎所有比赛,职业或大学联赛,都能做到座无虚席。一些常败将军都能做到,对于中国人来说,体育运动早已经是他们生活中的必需品,除去俱乐部或公立的大型体育馆外,在全中国,几乎每一座大学除去拥有各种各样的专业体育馆外,还会有一座至少坐位过5万的大型体育馆。
而西北大学同样拥有一座1o.8万个座位“西大体育馆”,这是大学体育馆中规模最大体育馆,在过去的近三十年间,这里曾举行过无数次盛大的体育赛事和各种活动,和过去一样,今天的西大体育馆中,同样座无虚席,甚至于在走廊中、过道里都挤进了很多人,而且仍然有人源源不断的来到这里。
在过去的三个小时中,除去西北大学内的近十万学生和教职员工外,甚至于很多收到消息的的新闻记者、市民也纷纷赶到了体育馆中,当体育馆内关上大门时,仍然有很多人赶到这里,站在体育馆的门外,此时除去维持秩序的校警外,还有许多不在班的警察和自己的同事一起志愿来到这里维持秩序,对于他们中的很多人而言,这或许是一种荣耀。
“……在十二年后,几乎每一个人都想知道,他准备对这些学生们说些什么,我不知道对于那些因其玩世不恭与浪荡不羁被我们称为“垮掉的一代”的年青人,如何看待这个曾改变了我们这个国家的人,但是就我个人而言,我甚至为自己能够再一次聆听先生的教诲而感觉兴奋……”
体育场外,拿着话筒的新闻记者们对着摄像机有些激动说着,他们中的许多人成长于那个充满崇拜的时代,即便是直到现在,他们仍然怀念着那个属于一个人的时代,以及那个时代总让人欢欣鼓舞热血沸腾的时光。
并没有站着,对于已经七十五岁的司马来说,长时间的站立,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挑战,所以当那些大学生为他准备一个椅子时,他并没有拒绝,体育馆内除去中央的台上,草坪上同样坐满了人,大学军官预备团的军官生们,穿着军装沿着广场站立。离得近的学生或者教授以及记者,在看着台上的司马,所以人只生出一种感觉,他已经老了,就像是一个邻家长者一般,和普通人并没有任何区别。
“……富有想象力是我们的天赋,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小男孩的想法,在去年生日的时候,他后给我寄了一封信,信中写道“我爱中国,因为在中国只要愿意谁都可以参加童子军。在中国随便信仰什么都行,而且只要有能力,就能够成为你想要成为的那种人。我爱中国,还因为我们有大约二百种不同味道的冰激凌。”
这就是小孩子眼里的真理。结社自由、信仰自由、满怀希望和获得机会的自由。此外还可以追求幸福——对这个孩子而言,就是在二百种味道不同的冰激凌中进行挑选。
这就是中国,每个人不分男女都幻想着能给人以希望的中国。正因为如此,我们对全世界来说就像一块磁铁,吸引人们冒着被子弹击中的危险以生命为代价来到这里,吸引人们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乘一叶扁舟渡过波涛汹涌的大洋来到这里。”
年龄的缘故,早已经让司马的演讲没有往日的漏*点,有的只是一个老人沙哑的声音,尽管声音似带着些力度,但熟悉他演讲的人们都可以感觉到,先生早已老去。
“……这块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民,能在这里兑现的梦想以及使之结为一体的自由——就是这些使中国能够高高地飞翔,一直飞到可以看见自由和希望的万里云天。
当我们的子孙后代追寻我们一生的踪迹时,我希望他们会明白,我们那一代人是想把国家尽可能完美地传给他们。在这个国家里崇尚正直、宽容、慷慨、忠实、勇敢、知识、公正和虔诚。
这就是我的想法,我感谢老天保佑我活得很好,而且活得很长,但是当我这个老人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时,不要以为我喜欢人们谈论我已是时届暮年近黄昏。”
说到这司马笑了,体育馆内的人同样也笑了。喝了一口茶,坐靠着椅子的司马,就像是和大家聊天一般,继续说了下去。
“黄昏?中国没有黄昏。
我们这里,每天都是旭日东升,到处都是崭新的机会,可以编织各种梦想。
黄昏?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坦白承认有时我觉得我还是个小伙子,在和孙子比赛,看谁先先跑到家里。”
看着台下的那些年青人,隐隐的还可以看到很多年青的学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摘下的自己的画像,这种虚荣感还是让司马的心中一阵欢愉,这种被人崇拜的感激很舒服,同样很美妙。
“要知道,哪一天也比不上新的一天更美好,因为在我们的国家,它意味着在你身上会生某种奇迹。
在我身上就确实生了某种奇迹。几十年前,我们点燃了一场燎原烈火,我们和你们的祖父们,一同将这激昂的思想和执著的信念作为燃料,决心让它烧遍全中国,那是多么美好时光啊!
有人说,那是一个充满漏*点的岁月,我承认他们说的是事实,但我却觉得,那是一个充满着牺牲与付出的时代,我们曾经在一起为我们热爱的事业而战斗,我们绝不会让火焰熄灭,或者退出战斗,因为战斗永远不会结束,我们一次又一次地捍卫我们的自由!现在人们可以享受着生活,但请不要忘记,曾经有几代中国人,他们一次次的牺牲与付出,才换回了今天的中国和你们今天的生活!”
当说出这番话时,司马只觉得的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年青的时候,回到那个曾经洋溢着漏*点与奋斗的岁月,那些已经逝去的、老去的战友们,似乎一个个的又回到他的面前,回到身边,站在他的身后,跟着他一起为了那个梦想去奋斗,去努力。
无关自由、无关其它,只为了这个国家和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在长达近一分钟上的时间中,司马整个人都沉浸于这种对往昔的怀念之中,同样的这些年青人,似乎也回忆起了小说中、电影里,那个曾充满漏*点的年代,那是一个充满牺牲与付出的年代。
“的确,安逸的生活很美好,今天的生活也是我们的梦想,今天这个梦想实现了!在你们的身上,我看到我们为努力的回报,这或许是最好的回报了。曾经我曾对你们说,如果火光暗淡了,我愿留下我的电话号码和地址,一旦你们需要一名小卒,只须说一声,我召之即来——只要一息尚存,只要我们可爱的国家在这个最辉煌的时刻还在不断地进取求新。
但是今天,从你们的身上,我看到了火光能够一直熊熊地燃烧下去的希望!我想,你们的已经不再需要这么一个老头了!
但作为一个老头,有一句话,或许是要说的,我希望当我们老去的时候,回往昔,你们和我们一样,可以无愧地说,我们做了我们所能做的一切,从来不遗余力!
总之,你们才是这个国家的希望,现在这个接力棒交到你们的手上,年青人,接过这根接力棒,用你们的努力去让证明你们的人生无悔。”
掌声响了起来,十一万的掌声像惊天的海啸一样响起,广场外同样响起了掌声,而在电视前的人们,同样鼓起了掌来,无论是否会遗忘,但总有一些事情和人是他们无法忘记的。
“这就是我的父亲!”
在办公室中的司马翰墨看着电视里传来的画面,看着那个甚至需要在母亲的搀扶下才走下演讲台的父亲,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泪水从他的眼间流了出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省长,有记者打来电话,希望能够采访你!”
司马翰墨摇摇头拒绝了,他知道那些记者想问什么,除了三妹之外,自己是司马家的男丁中仅有从政者,他们是因为父亲这次演讲的缘帮想要采访他。
“告诉他们,改天吧!……今天做儿子的需要回家陪陪他的父亲!”
在过去的几年中,从军队退役,他并没有选择其它人习惯的道路,并没有参选参议员,而是在江苏参加了省长竞选,这二十几年来,他回家的次数太少了,而父亲……
有时候事情从来就没有后悔的机会。
“省长,那你最近的日程……”
“我已经三年没体过假了,我想江苏人应该不会介意,他们的省长休次假吧!”
司马翰墨笑说着站起了身,然后从衣架上取下了外套。
“爷爷……”
挤到爷爷的车里,司马子若笑了一下,然后用手指着窗外的那些伸着长短炮的记者,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走的话,肯定会被这些记者烦死。
去年刚进大学时,他就被记者围攻过,即便是直到现在,每天都有狗仔队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出什么大新闻,当然他们怕是更喜欢各种各样的绯闻。
“哎,现在的记者……”
朝车外看了眼司马轻叹口气,他当然知道孙子为什么会躲进车里,在过去的几年中,自己的这个孙子没少上报纸和电视。
“走,回家吧!”
说出这句话时,司马感觉先前的那种兴奋已经消失了,却是有点累,直到婉云伸手握住他的手时,他才扭头看着老婆笑一下。
“婉云,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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