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七为了救几个被抢的女子,犯了傻劲了,跟马从善约定,愿白挨三刀,以换得几个无辜女孩子的自由。
马从善早就对张小七恨得牙根痒痒,没想到冤家路窄,在这碰上了,心说话:“张小七,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不趁着这个机会弄死你,更待何时!”
他大喊着让军兵们下死手。
士兵可不管那些,上官有令,还顾忌什么,跳过来对着张小七的脑门,劈头盖脸就是一刀。
张小七还傻愣愣地在那数数呢,大丈夫说话算话,三刀没够,自己还不能动,眼见寒光一闪,“呼!”刀就下来了,他把眼一闭,“完了,等死吧!”
本事再大,你不用,它就等于没有啊。就在这紧要关头,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个人影,斜刺里飞起一脚将砍向张小七的士兵踹飞了出去。
来人正是李恪!
其实,李恪早就想出手了,可碍于程怀亮苦口婆心的劝说,自己才迟迟没有动。
可是眼看大哥要出事,他又怎能坐视不管,就这样飞身形冲入现场,将张小七护在身后。
程怀亮无奈,也只得颠颠地跑过来,“小七兄!哎呀,一刻没赶上,不想你伤得这么重,来,别动,我给你止血!”
马从善本以为这回总该除掉这个眼中钉了,可眼瞅着就差那么一点,被李恪半路杀出,将他救了下来,心中自然是懊恼不已。
他在马鞍桥上微微欠身,一拱手,“哎呦,原来是三皇子,下官拜见殿下。”
李恪大怒,“好你个末流的小官,见到本王,竟敢不下马跪拜!”
马从善傲慢地一笑,“殿下此言差矣,本官现在皇命在身,怎能叩拜一个被削了爵的皇子?况且皇上已下旨令殿下闭门思过,一年内不得踏出府门半步,殿下违抗旨意,擅自出府,恐怕他日在皇上面前也不好交待吧!”
程怀亮的火也上来了,当即反唇相讥,“行啊,芝麻大的官竟也知道这事,阁下是哪家的奴才呀?瞧你那仗势欺人的德性,该不会是太子府里的狗,跑出来乱咬人的吧!”
“你!”马从善被骂中了要害,挂不住了,“你敢辱骂皇差!我马从善就算是奴才,也是皇上的奴才,你又是什么东西!”
“马从善!”程怀亮大悟,“哦!我说嘛,果然是太子府里的哈巴狗,殿下,您下次真应该跟您的太子哥说一声,叫他把狗链子拴好,别动不动就放出一些狗畜生到大街上吓唬人!”
这话说得太损了,马从善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好小子!行,本官不跟你逞一时口舌之快,本官要执行公务,这就将这些女子全部带走,看你们能奈我何!”
那些女孩子的家人听到三皇子替自己说话,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连爬几步,哭哭啼啼跪在李恪左右,不停哀求,“殿下,给我们做主啊!我们不想把女儿嫁给突厥人,那是火坑,被他们糟蹋了,还有好吗?”
程怀亮在李恪耳边低声劝道:“殿下,这个马从善有圣旨在手,我们还是少惹麻烦,见好就收吧!”
“哼!本官量你们也不敢放肆!三皇子,你已经不是蜀王了,认清自己的身份,别管东管西的,老老实实地回去思过吧!”
李恪脸色煞白,紧攥着拳头,就要动手。
程怀亮紧紧拉住他,“殿下!他就是个狗奴才,您身份尊贵,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张小七一瘸一拐地从后面走来,“殿下!你还要照顾你师姐,赶紧离开,这里就交给我吧!”说完,一纵身奔着马从善杀了过去。
“大哥!”李恪想阻止,来不及了。
马从善一看,来的正好,就势拿出圣旨,迎着张小七的刀搪了上去。
“咔擦!”圣旨被张小七一刀劈成两半。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马从善乘势大叫:“造反了!造反了!这小子砍断了圣旨,大逆不道,众军上前将他给我就地正法!”
“哗!”军兵们蜂拥而上,将张小七困在当中。
李恪见状,也豁出去了,飞身杀入战团。
程怀亮阻拦不住,急得直跺脚,“哎呀呀,这该如何是好!”
马从善心中暗喜,“好,好,正合我意!”他知道这帮杂兵根本不是两人的对手,拍马逃走,边跑边满街嚷嚷:“造反了!三皇子李恪造反了!快回去调援兵捉拿反贼!”一溜烟,消失无踪。
这边,两人三下五除二将军兵打散。
张小七急切问道:“殿下,你怎么掺和进来了?”
“大哥,你我既是兄弟,就不要说这见外的话,这罪过有你一份,便有我李恪一份!”
程怀亮一脸沮丧,“唉,也算我一个吧。”
“蜀王殿下!”四周的百姓见此情景,全都跪下来,感动得声泪俱下。
李恪叹了口气,“李恪受不起,大家都散了吧,一会儿官兵就要到了,你们别因我受到连累。”
一个百姓哭道:“殿下的身份何等尊贵,竟然为了替我等草民出头,冒犯皇上,犯下大罪,我等怎能舍殿下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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